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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也只略微等了一会儿,鱼便上钩了。
“公子,”温迟迟一边低声唤他,一边将提盒打开,将鸡丝粥从里头拿出来放桌上,“冬日夜长又寒凉,用些粥暖暖身子吧。”
“用过晚膳了。”宋也只略微扫了一眼便拒绝了。
温迟迟愣了一会儿,便将粥碗重又放回了提盒中。
天气冷,虽然屋子里燃着银骨炭火,但也会很快凉的。
宋也等了她会儿,见着她不说话,便没了耐心,“你若是没事,便请回吧。”
温迟迟面薄,上午之事已经够让她羞红了脸的,此刻她送粥,又是晚上,颇有些费力讨好,用心不纯的意味,他又拒绝了。他会怎么想她?
她是在斟酌该怎么说。思量过多,寻常话也会变得烫嘴了起来。她也怕自己再多了一句错话,惹了他的不快,他便要将她扔到袁秀珠的院子中了。
此时骤然听见他这么说,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,她摸不准他的脾气,便只好如实道:“上午经历了那样的事情,我一整日都惴惴不安,生怕有变,也生怕......生怕连累了公子。”
宋也瞧温迟迟。她不肯抬头,便只能看见她洁白修长的脖颈,以及在冬衣包裹下仍有起伏的玲珑身子。他看了两眼,错开了眼睛。
宋也轻笑,“你这一番话,说明了你还有几分心思。不必扯上我,说吧,这次是想问你阿娘还是你嫂嫂?”
温迟迟点头,“我是担心我家中人,但是公子既然说过会保住我的家人,便不会坐视不理,是吗?”
宋也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好一会儿,才懒懒地嗯了一声。
温迟迟心里发怵,只当他同意了,说起了另一桩事,“公子,少夫人突然对我动手,可能是因为我瞧见......”有些难为情,但还是继续道:“我似乎瞧见少夫人同另一个男子待在一处。”
宋也不意外,话锋一转,“可是告诉我没用,你应当告到徐家那儿。”
他顿了顿,淡道:“或许徐成见着你立功,一个心情好,叫你做了他的正经夫人。”
温迟迟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她当真没有这种心思。
她从小见的,阿爹与阿娘白首偕老,阿兄与阿嫂相濡以沫。
而徐成自不是她的良人。
何况她这些时候见识到的这些,早令消磨了她单纯的心思。她的身份,怎么可能给这样的人家做正经夫人。
宋也:“袁氏告病,这些日子难为不了你。”
今日晌午之时,袁秀珠身体不佳,要闭门静养之事便传遍了整个府里。
温迟迟闭门不出,自然不知晓。
宋也这是在给她打镇定剂。
温迟迟听见他这么说便放下心来,至于袁秀珠究竟是心病还是真的身体不适她没有半分要知道的心思。
她虽然不知道宋也是什么人,但她总觉得他有铁血手腕,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。
他答应的事,她不应当怀疑的。
就像他所说,她别无选择,只有逼着自己相信。
她松了一口气,朝宋福了福,“多谢公子,今日多有叨扰。”说罢,转身便走。
刚要踏出屋子,便听一道温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,“你每日这般端着,累不累?”
温迟迟收回脚,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他,摇头否认,“我没有装。”
“是么。”宋也品味她的话,显然是不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