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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净词轻轻捏她颊肉,温柔地笑:“你的愿望实现了。”
“好傻气,”姜迎灯笑着,眼角却湿湿的,“好像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事——把你的名字藏在我的诗里。”
他不以为然说:“很浪漫。”
又自嘲道:“可惜有人不懂浪漫。”
姜迎灯深表认同地点头如捣蒜:“没错,就是我那个初恋!”
梁净词不否认地笑着,视线落在她封面的字体上。
他喜欢这个名字,再问她一遍,是什么意思?
流落到俗世的雨,本是不通人情的天外物,与人间的风雾纠缠,也有了荡气回肠的故事。
梁净词又问,这里的雨指的是什么。
“你就是我心里的雨。”
诗集落地,她再拾起,书的扉页巧妙地显现,他潇洒有力的字迹——我与迎灯百年好合。
“雨停了。”他回答了一句。
好似在说窗外,也好似、是在擦干她的心。
再泪水干涸之前,这一次是姜迎灯,先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了。
吻落在他滚烫的唇上,梁净词也垂首迎合,将她腰扶住,侧身就把迎灯欺在了身下。
红绡帐中,攒满柔情的软榻之上,为爱恨沉湎的钝痛,砭骨的心酸过往,在明日来临前,都成灰飞。
搁在枕边的书页,被屋顶吹出的暖气一页页后翻,轻飘飘地定格在某处,随几番云雨一同入了梦。
红烛夜游,黄粱共枕。我是飞不过沧海的蝴蝶,甘心为你撞进这浊世红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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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江都一趟,没遇上裴纹,但姜迎灯去见了姜兆林,父女俩分别太久,竟也慢慢显现出一点生疏无言的别扭磁场,姜兆林固然想念女儿,但她的世界千变万化,后来几年,她学会报喜不报忧,他从信里感受到的,都是经美化过的生活状态,他压根不知道从何问起。
寥寥说了些嘘寒问暖的废话,只言片语里揪出几句重点——
“爸爸,我要结婚了。”
“是和喜欢的人吗?”
她说:“和梁净词。”
监狱的光影太暗沉,加上姜兆林又在那一刻低了头,姜迎灯判断不出他的心中所想,只隐隐见他点了点头。很浅淡的动作,二人之间,辛酸都在不言中。
姜兆林给了她一个好消息。
他的减刑申请下来了,预计提前两年出狱,姜迎灯粗略算了算时间,估计也就明后年的样子。
末了,她欣慰地笑了笑说:“我们在家等你。”
姜兆林闭着眼,频频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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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江都,一眨jsg眼,已入冬。
今年公司收成很好,拍的几个短片都很出圈,年轻人有年轻的想法,能满足到同辈人的情绪,虽然创作内容还是过于高雅脱俗,很难收割到下沉市场的流量,但在赛道饱和的情况之下,能做出脱颖而出的创意也是独一份的优势。
姜迎灯很满足自己的现状。
她有时忙碌到闲不下来,体会到梁净词当年恋爱时连接电话的工夫都没有的那种焦灼,偶然一瞬放空自己,看向灰扑扑的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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