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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啊，等一下。”她说，她按了一个按钮，地板上一个圆圆的金属反射器上，一圈橘红色的光亮了起来。&1dquo;这儿总是很潮湿，”她说，&1dquo;可我还是挺喜欢。这个电加热器可以把我们烘干一点。每过一段时间我都要给电池充电。现在还可以再用上好几个小时呢。”

  &1dquo;你为什么要用&1squo;电池’呢？”

  &1dquo;因为没有其他电能可用，这里与外界是完全隔绝的。”

  桑迪在皮沙上坐下，先试了试它能否承受他的重量。沙吱呀作响，但还算是件结实的家具。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间。

  &1dquo;你拿这儿做什么用？”

  她迟疑着。&1dquo;哦，”她缓缓地说，&1dquo;这主要是我的隐蔽所。”她看了他一会儿，又道：&1dquo;这儿大概是世界上惟一让我确信没人监视或监听我的地方。把你的氧气瓶递给我，好吗？”

  他解下它递过去，她把自己氧气瓶上的阀门稍稍打开一点，里面的气体嘶嘶地漏出来。&1dquo;我们需要不时地增加点氧气。”她说，&1dquo;除了我刚才说的，这里还是家以外的一个真正的家。你不认为吗？”

  桑迪没有回答。他希望自己对人类表情和说话语气的理解能力再提高一点就好了。玛芝莉看上去有些不一样——讲话有点不自然，动作也很快。

  &1dquo;我不知道你经常呆在这座城市里。”他看着她说。

  &1dquo;&1squo;国安’的总部就在哈德森市，”她说，&1dquo;我只是想有一小块自己的私人地盘。”

  她看上去十分躁虑不安，桑迪想，几乎和他原先在她面前的感觉一样。

  地球女人和海克利人是否可能没有太大的差别呢？她是不是对他体内愈来愈强烈的欲望有所反应了？

  要想找出答案只有一个办法。这个办法有点冒险，可是此时此刻，桑迪想知道的愿望出了他害怕再次被她拒绝的恐惧。他在她身旁的沙上坐下，搂住了她。她的身体登时变得僵硬了。&1dquo;等一下，桑迪。你以为我把你带到这儿是为了寻求什么浪漫吗？”

  他吻着她的耳朵。&1dquo;以为？不，”他说，思索着恰当的词，&1dquo;应该是&1squo;希望’。”

  她别开身子。&1dquo;停止吧！你和海克利人一样的孩子气。”

  他被触怒了。&1dquo;海克利人并不孩子气。”他抗议道。

  &1dquo;哦，那怎么说呢？就像少年军营，或者&he11ip;&he11ip;！”她顿了顿，&1dquo;你知道，我们原先有被称作军队的组织。”

  &1dquo;当然，我听说过军队。”桑迪说，试图再次靠近她。

  &1dquo;你是听说过，也许比我知道的还要多。可我的祖父曾经参过军。在我看来，他们在军队里的行为举止很像你们海克利飞船上的人那样。在军队里，人们听到起床号便起床出操，然后解散吃早餐，一整天做什么事都是这样，都是听命令行事。我爷爷称之为一板一眼的机械化行为，我不知道，那是不是就像把所有的士兵当成孩子来对待一样。因为他们被当做孩子，他们的行为就变得孩子气十足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  &1dquo;不，”桑迪说，又用手臂揽住了她。&1dquo;海克利人没有军队。”

  &1dquo;但是他们的行为很像，不是吗？”

  &1dquo;算你对。”他说，吻着她的嘴唇。

  她几乎立刻闪开——几乎。&1dquo;可真的&he11ip;&he11ip;”她开口道，他又一次吻她。

  这次她回吻了他，又突然抱住了他。作为一个地球人，她真够强壮的，他很惊讶地感觉到她拥抱的力度。

  &1dquo;哦，见鬼！”她在他颈畔低语着，&1dquo;为什么不呢？”

  这一点点也不像他所知道的交配；有更多的动作，正如桑迪原先在电视上看到的毯子一上一下的镜头所暗示的那样。

  也不太像手淫的感觉，比那要好得多。桑迪感觉实在太好了，禁不住在高潮时像头被宰的胡西克似的嗷嗷直叫；玛芝莉也呢喃不已。等到一切都结束了，他们精疲力竭地瘫倒在沙上。这张破旧的沙既潮湿又霉，在桑迪看来却像撒满了玫瑰花瓣般的美好。

  桑迪心中充满喜悦和平静，他扭头凝视着那个他刚成功地与她做爱的女人。他仔细地研究她的脸，他从未在性交过后立刻注视一个女人的脸，不知如何理解她的表情。她的脸并没有像他想像中那样满是汗水（不像他的），脸颊上有一块原先没有的红斑。

  他在自己对此类情形知之甚少的脑海里搜寻着恰当的话语。

  &1dquo;你还好吧？”他焦虑地问。

  她的反应让他吃了一惊。她先是用锐利的目光盯了他一眼，好像想知道他是否在开玩笑。等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，她便放声大笑起来。

  &1dquo;亲爱的，”她用充满爱意的口吻说，&1dquo;我要是像头母牛似的哞哞直叫，就等于说：&1squo;是的，先生，妙极了。’只不过下一次不要这么用力地攥紧我。”她最后补充道，歪过头察视她的肩膀，看有没有伤痕。

  桑迪当时太兴奋了，一点也没想起自己比一般的地球人要强壮许多。他连忙看了一下，的确有伤痕。这是他的错！&1dquo;对不起。”他说。

  &1dquo;别再说这样的话了，好吗？”她站起来，身体稍稍缩在一起，伸手拿了一条毛巾裹在身上。&1dquo;把那个氧气瓶递给我。”她命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