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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柔安一怔。
半响才说:“臣妾不敢。”
她胆子变大了,敢用这样的话术来抵他的话。
李邵修目光沉了几分:“昨日之事,难道错全在我?说谎的那个人是谁?”
江柔安不想提及昨天。
她摇了摇头:“殿下,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好…昨日是我有些不对。”
李邵修目光微深:“过来。身上还疼吗?可抹了药?”
原来他知道,那样对待自己,会疼。
以往他说“过来”这两个字的时候,江柔安总会坐到他旁边,或者直接坐到他腿上。继而搂着他的脖子撒撒娇,说说话。
现在反而不想。那样太不成样子。
她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。
不能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了。例如恃宠而骄。
江柔安抿唇,温柔的一双眸子望着他。
一时之间,气氛微微僵硬,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凝滞。
“不过来?”
“好。”
情绪彻底掩盖不住,李邵修面上彻底冷下来,玉碟被扔到地上摔的粉碎。
看着拂袖而去的男人,江柔安欲言又止。
算了。
王嬷嬷听见茶盏破碎的声音连忙进来,见信王似乎动怒,而小夫人独自站着。
王嬷嬷焦急问道:“小夫人,这是怎么了?殿下去哪里了?”
江柔安摇头,说她不知道。
王嬷嬷十分担忧。看来这两个人之间真的不对劲。这是怎么了?
—
酒舫。麦芽发酵而成的清酒味道醇厚,入口会缓缓化成苦辣甘甜的回味。
两位灰衣小厮端着托盘,恭敬的将酒放在桌上。
李邵修并未饮酒,只是站在窗边。
临窗向下看,是临街的道路,宽敞的汴河。如今正值夏末,夜晚水路上多货船。时不时飘荡几只点点渔火。
周时美滋滋喝了一大杯酒,看向他:“我说你,约我出来喝酒,怎得自己倒站到旁边了?”
他们二人认识时间不短,相当了解彼此。一看李邵修这模样,周时就知道,这人在生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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