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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不幸中的大幸是父亲并没有性命之忧。

  就算这样，季明俨守在病床前，看着父亲憔悴的脸色，仍是一阵阵的鼻酸。

  他不想当着父亲的面落泪，所以找了个借口来到外间。

  在长椅上坐了，季明俨低着头，无声地掉下泪珠。

  直到鼻端嗅到一股有些熟悉而沁人心脾的馨香，季明俨看到柔软的香云纱缎面在眼前晃过。

  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，正对上俞听凝视的眼神。

  吓了一跳的季明俨整个人往后一倒，脊背紧紧地贴着椅背。

  俞听慢条斯理地：&1dquo;怎么啦，跟见鬼一样。”

  季明俨的脸上还挂着泪，却已经忘了自己刚哭过的事实：&1dquo;你、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  俞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：&1dquo;我在这里怎么了？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
  &1dquo;你、你&he11ip;&he11ip;”季明俨迟疑，然后鬼鬼祟祟的，&1dquo;你不是妖怪吗？你大摇大摆的在这里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你才是妖怪，”俞听嗤之以鼻，&1dquo;我是来探病的。”

  &1dquo;探病？”季明俨好不容易定了神，抬手擦擦脸上的泪，&1dquo;你还有亲戚？朋友？”

  俞听不理他，只顾往前走，然后在季成的病房外停下来。

  季明俨简直窒息，他有些无法相信地看着俞听：&1dquo;你、你难道是我们家的亲戚？”

  俞听嗤之以鼻：&1dquo;不敢当。”

  &1dquo;那你在我爸爸病房外看什么？”

  俞听看向他：&1dquo;你爸爸？”

  季明俨更吃惊：&1dquo;你不知道？那你是来探望我爸爸的？你难道是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刹那间少年的脑中已经迅地想象出一部狗血大戏：俞听的年纪显然不会是父亲的私生女，那难道是自己的父亲在外养了小三？所以俞听才会有钱开那样的店&he11ip;&he11ip;等等，那个店明明不正常，所以应该不是钱的问题，对了，父亲的工作是考古，难道是因为这样，才会接触这些奇奇怪怪的事？

  他的脑袋一团浆糊。

  俞听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  &1dquo;等、等等！”季明俨要拦挡已经来不及了。

  ***

  季成才从麻醉中清醒不多久，看到儿子跟一个娃娃脸的女孩子站在床边，就错会了意思。

  &1dquo;你是&he11ip;&he11ip;明俨的同学吗？”季成谨慎地问，避开了&1dquo;女朋友”三个字。

  季明俨呆若木鸡。

  俞听笑了笑，俯身问：&1dquo;季先生，永生羽蝉呢？”

  季成的脸色开始泛白：&1dquo;你、你说什么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俞听淡淡地：&1dquo;你既然知道永生羽蝉的用处，就该知道它的祸害之处，怎么还能天真的想要用它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