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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高一一班的教室里，还有五分钟开始早自习，于渺渺打了个哈欠，从桌洞里拿出语文书，没有翻开，低声默背《沁园春·长沙》。

  旁边程立轩听到她流畅的语，忍不住羡慕地问：&1dquo;于渺渺，能不能跟我分享一下你学语文的方法？为什么这些文言文你看几眼就会背，我都抄了十几遍了，还是记不住。”

  程立轩偏向理科，语文是短板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两个人可以说是难兄难弟。

  &1dquo;也没什么特别的，就像你学数学一样，因为喜欢，所以记得牢。”

  于渺渺随口回答，刚说完就看到颜倦从教室前门走进来。

  他总是踩着上课铃进教室，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。

  视线无意识地定格在他身上，于渺渺看到，颜倦手上拿着一盒糙莓牛奶。

  准确地说，不止今天，每一天他手上都拿着一盒糙莓牛奶。

  于渺渺记住了这个牌子，她几乎可以确定，这是他喜欢的东西。

  那天在分岔路口，他说他不喜欢吃糖，但是他喜欢的东西，还是被自己现了。

  于渺渺有些得意。

  ***

  数学课上，由于林若霞临时有事请假，所以这节课被改成了数学习题课。

  教室里很安静，偶尔能听到尖与纸面摩擦的声音。

  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吱吱呀呀地转动着，于渺渺一边百无聊赖地转，一边盯着练习卷上的第三道填空题苦思冥想，而旁边的程立轩已经快要做完下面的选择题。

  于渺渺忍不住转头看着他，有点羡慕地叹了一口气。

  程立轩闻声抬头，看了一眼她仍是几乎空白的卷子，心下了然。

  &1dquo;哪道题不会？我教你吧。”他开口，语气很友好。

  于渺渺立刻点头，非常虚心地把试卷往程立轩那边挪了挪：&1dquo;第三道选择题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做了两遍最后都是无解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程立轩飞看完整道题目，然后从记本里撕了一张纸过来，一边写一边解释：&1dquo;这道题要做出来其实不难，它的考点其实在要做两条辅助线上。我觉得你之前应该是思路错了，你看，先，你要在Bd这里做条高，然后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于渺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演算，听得也很认真，可是直到对方写出了ad等于5的时候，她突然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听明白。

  虽然有些羞愧，她还是非常诚实的问了一句：&1dquo;ad为什么等于5啊？”

  程立轩闻言下一滞，抬起头来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：&1dquo;敢情我刚才白讲了。”

  他理了理思路正想换种方法再讲，前面的班长赵璨一直听到他们两个在讲话，现在似乎是忍无可忍了，开口提醒：&1dquo;程立跟于渺渺，现在是上课时间，你们这样讲话会影响到别人的。”

  于渺渺向来是被老师数落惯了的，所以没什么反应，而优等生程立轩脸上有点挂不住，看着赵璨回了一句：&1dquo;班长，我只是在跟于渺渺讲题，没有说闲话。”

  赵璨却仍是一脸大公无私的铁面表情，仿佛是个模范班长：&1dquo;可是你们讲题的声音太大，已经影响到其他同学做题了。”说完她看着于渺渺，随口道：&1dquo;于渺渺，你如果有题目不会的话就去问颜倦，他是班上的学习委员。你跟程立轩坐在第三排，一说话整个班都听见了。”

  言下之意，是说颜倦坐在最后一排，讲起题目来比较安静。

  于渺渺握的指尖就在听到颜倦名字的时候抖了一下，沉默半晌，然后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低低响起来：&1dquo;哦，知道了。”

  旁边程立轩眼神里带着几分歉意地看着她，而于渺渺的心思早就已经飘到了班级最后一排的那个人身上。

  又可以跟他说话了。

  教室里的同学几乎全都在奋疾书，想赶在下课之前把数学作业做完，并没有多少人关心他们这片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