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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程知感觉脸有点烫，手指微微蜷缩的时候，他想到了昨天是怎么回答沈柚的那个问题的。

  啧，程知突然就有点不想让两人的关系仅限于此了。

  公布排名的过程还在继续，在宋柏意每公布一个学员排名的时候，导演都会把镜头切给那位学员，然后在他表一大段自己没有被淘汰之后的小作文之后，才能坐上宋柏意身后按照排名而安排的位置。

  中间的其他选手有点多，再确认自己的其他队友全部都进入了前四十名之后，程知逐渐放松了下来。

  再加上听了很久都没听到宋柏意喊自己的名字，程知开始复盘昨天导演和唐容一起给他安排的任务。

  昨天经讨论，按照原定计划不变，程知和宋柏意两人需要在镜头面前互相配合。

  安排下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宋柏意公布程知的第一次排名的时候，两个人需要抬头对视然后微微一笑，再加上之后的剪辑加工，简直就是标准的炒cp模板。

  当宋柏意念到第四名的时候，程知心里莫名地就开始紧张了起来，他不知道自己的最终排名，心里的那根弦一直悬着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来。

  过了一会，宋柏意掀了掀眼皮，语气里没什么感情。

  “第三名，一百七十九万票，宁朦。”

  程知嘶了一声，在心里估摸着自己要不是第一就是第二。

  等到宁朦的流程走完了之后，宋柏意抬头扫了一眼程知，然后飞移开目光。

  就在程知以为要叫到自己的时候，刚做好心理准备，就听到宋柏意淡淡地开口。

  “第二名，二百一十三万票，霍书杭。”

  程知嘶了一声，心想在之前他自己成团夜的那天晚上都没现在这么紧张。

  过度紧绷的情绪让他隐隐有点胃疼，他深吸了口气，把那股熟悉的胃疼感觉给压了下去。

  程知还没缓过来，突然就听到宋柏意拿起麦克风。

  这回，宋柏意语气终于带上了点笑意，“第一名，二百九十七万票，程知，恭喜。”

  宋柏意弯了弯眉眼，与之前的冷淡不同，现在他的眼神里是其他人不曾见过的温柔。而那份温柔此时正毫无保留地，全部都落在了程知身上。

  程知应着声音站了起来，正好和站在舞台中间万众瞩目的那人对视。

  宋柏意站在灯光聚焦处，衬着他的五官更加清晰深刻。

  刚刚还冷着的一张脸，在看到程知的时候，终于沾染上了点其他的情绪。眉眼弯下微笑的时候，为他的冷峻平添了点柔和。

  程知突然想到，这份柔和现在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，楞在了原地。

  他听不到身边那些此起彼伏的掌声和祝福声，脑子里只有刚那根紧绷的弦，现在绷断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