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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114章尾声（二）

  兵部的并内的官员聚于丽正门外的消息很快传入了内廷。

  少帝那日精神头尚算好，靠在龙榻上就着黄洞庭的手一口一口吞药。自从窦悬儿死后，少帝就几乎下不得榻了，噩梦连连，不是梦见纪姜的惨死，就是梦见有人要谋害自己，一夜一夜的惊醒，折腾得整个文华殿的人都抠搂了眼睛。

  这会儿人到是醒着，刘妃陪在他身边，正瞧李娥挑拣扒在水里果子。

  刘妃子是满十八的岁的姑娘，知人事，人心也细，瞧着李娥被凉水冻红的手，问道&1dquo;这天都凉了。万岁爷还吃这种扒拉在冰里的果子，不得伤了脾胃吗？”

  李娥回头瞧了一眼少帝，蹲了蹲身，回刘妃道：&1dquo;从前殿下在的时候爱这样打万岁爷吃果子，如今也不知道怎么的，就劝不下来了。”

  刘妃听她说起纪姜，忙压低了声音道：&1dquo;李姑姑，本宫听到好些传闻，说什么临川长公主殿下，还活着&he11ip;&he11ip;就住在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嘘嘘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李娥摁住刘妃的手腕，四下张望一阵。

  文华殿的人疲倦得很，一半的人顶着精神侍立着，一半的小的都半眯着眼睛，鸡啄米似的撑着。到没有人注意她们这一处。

  &1dquo;好娘娘，这话如今在文华殿说不得。”

  刘妃道：&1dquo;我何尝是不懂事的人，家里人让我进宫来，什么都交代了的。可是，我既做了万岁爷妃子，心也不在家里，全扑在他身上了，看着爷这样日复一日的作践身子，叫我如何还睡得着觉。我私下想着，既然还有公主活着的消息，管他是个真假，咱们也该为万岁爷查查不是。”

  那边少帝咳了一声。

  黄洞庭伺候完了汤药，回头对李娥道：&1dquo;李姑姑，备的给万岁爷压苦的果子呢。”

  &1dquo;欸，这便好了。”

  说着，将手中玻璃盘子呈到刘妃手上。

  &1dquo;娘娘捧过去吧。您刚才问奴婢的话，恕奴婢答不了。奴婢只知道，都过去这么久了，殿下是回不来了。上回，黄公公忍不住提了那么一嘴。就受了东厂的刑。怕是这种没根由的话，在万岁面前说多了会扰得万岁爷将息不好吧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说完欠身，弯了弯腰：&1dquo;娘娘仔细。”

  刘妃看着她讳莫如深的模样，又想起入宫时家人教她闭眼闭口的话，心里没谱，端着东西的手也有些颤抖。

  黄洞庭刚扶着少帝靠下。

  哪知刘妃行得轻，不声不响得已经走到了她的背后。阳光透过雕花的大隔扇门照射到她手中的玻璃盘上，反出冷光来。

  少帝夜里才梦了有人执刀要他命梦，这会儿猛地将那梦给想了气来。吓得拼命往黄洞庭身边靠去。&1dquo;快快&he11ip;&he11ip;把这个刺客给朕拿下。”

  黄洞庭忙护住他：&1dquo;刺客，哪里来的刺客，万岁爷，那是万岁爷的刘娘娘啊。”

  &1dquo;刘妃是谁&he11ip;&he11ip;朕不认识她，朕要窦嫔，窦嫔在什么地方&he11ip;&he11ip;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