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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在脸上涂油彩的时候要注意，鼻子下巴额头凸出来的地方我们要涂深色，类似黑色，或者棕色。”

  “像脸颊，眼窝凹陷的地方，我们涂浅色。而且一定不要涂得太均匀，这样会和周围环境不符。”李伟国把油彩分下去，简单做了解说。

  这东西没什么太专业的手法，虞惊蛰对着小镜子，直接开始涂。

  果断从额头斜着划了一道，手顿了顿，白皙的脸上横空出现一道黑色，看起来怪怪的。

  那就多来几道。

  果然多了几次后，就不显得那么突兀了。

  画完鼻梁和额头，他放下深色油彩，找了一圈，“浅色油彩在哪儿啊，我没有找到。”

  “我这儿有。”罗朝走过来，没有递给他，反而掰过他的脸，直接上手帮他画。

  虞惊蛰都能感受到罗朝指腹淡淡的茧，动作间划过他的下颌骨。他抬眼看向罗朝，后者表情专注，很认真地涂着。

  罗朝刻意放慢度，心跳很快，一描摹出虞惊蛰的轮廓。

  “惊蛰你的皮肤真好，平时有保养吗？”

  滑嫩白皙，让他想起刚煮熟的鸡蛋，圆滚滚地，也软乎乎地。

  虞惊蛰眨巴眼睛，想了想，“天生的。”

  这个答案一出口，他想到时焕喆曾经也是这么回答的，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
  不远处的时焕喆蹲在地上，一抬头就看到罗朝捧着虞惊蛰的脸涂油彩，其他人也会互相帮着涂，但是看到举止分外亲密的两人。

  还在笑。

  心里生出醋意，可无处泄，堵在心口，一阵烦躁。

  片刻，虞惊蛰缩了缩脖子，轻声问，“朝哥，好了吗？”

  罗朝猛回神，“好，好了。”

  虞惊蛰垂下睫毛，先在镜子里看了几眼，又把旁边的李伟国叫住，“教官，我涂好了，怎么样？”

  李伟国竖起手指，“很不错，算是照着模板画出来的。”

  罗朝听了跟听见夸自己一样高兴。

  时焕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虞惊蛰的身后，擦肩而过时开口，“像只小花猫。”

  虞惊蛰回过头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但是对上时焕喆的视线，立刻否认了自己的想法，完全没听错，就是出自这家伙之口。

  时焕喆画得很潦草，丝毫没意识到他对自己帅气的脸蛋都做了什么。

  暴殄天物。这是虞惊蛰想到的最贴切的词。

  “你画的时候有照镜子吗？”虞惊蛰问。

  “照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