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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陈方舟把问题本扣过来放在一边，抬头看了小k一眼：&1dquo;听见了吗？”

  倘若有模子能拍一下小k的脸，成品已经能直接拿去当鬼脸面具了，江晓媛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，简直是通体舒畅。

  她还没享用完胜利的果实，小k就突然开口说：&1dquo;不可能，她肯定作弊了。”

  江晓媛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这个好讨人厌的小胖妞真的就只是个小女孩，可能也就是十八九、二十出头的年纪，涉世未深，没事就知道看综艺节目跟着傻笑，人qíng世故是一丁点也不懂，她心里激愤，想到什么脱口就说了，根本没考虑到这话直接指责的是他们老板。

  江晓媛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跟这种小女孩置气，也是挺幼稚的。

  海伦眼看小k要不像话，忙上前一步拉住她：&1dquo;你差不多行了！”

  小k完全没看懂她的脸色，脸红脖子粗地指着江晓媛火上浇油：&1dquo;姐你拉我gan什么？她肯定作弊了，你看她那样子，一天到晚谁也不搭理，活也不好好gan，每天就会跟在老板后面拍马屁，有本事我给她抽一张，你再考她。”

  陈方舟这匹被拍了屁股的矮脚马看过来，海伦简直抬不起头来。

  陈方舟剪子在手里转了一圈，&1dquo;啪”一声拍在手心里：&1dquo;行，你替她再抽一张。”

  海伦气坏了：&1dquo;你别闹了，好看吗？”

  小k怒气冲冲地甩开她的手，端起抽签的箱子，倒拔垂杨柳似的扛起来用力晃了晃，从里面抓出了一张问题签，堵着气递给陈方舟：&1dquo;就这个！”

  陈方舟看也不看她，翻开考题本，对照着问题签上面的考题，气也不喘地问了下来。

  江晓媛乐得再表现一次，她万众瞩目过，却从未被&1dquo;这人怎么什么都会，够厉害的”的目光瞩目过，虽然觉得自己确实幼稚，但每说一个问题，她就扫一眼小k，心里的得意快要冲出地平线了。

  十个问题答完，陈方舟合上问题本，将二郎腿上下调换了一下位置，抬头问小k：&1dquo;这回作弊了吗？”

  小k快要把嘴唇咬破了，海伦忍无可忍地掐住她的胳膊，把她拖到了一边，陈方舟对江晓媛一扬下巴，深栗色的梢在小礼帽下面一闪。

  江晓媛连忙收敛了自己的得意，知道自己实cao不行。

  结果陈方舟说：&1dquo;去给莉莉chuī个4号卷。”

  江晓媛瞪大了眼睛。

  卷是江晓媛最早学会的造型，被陈方舟点中的卷正好是她最喜欢的一个，有一天趁着店里歇业，她还动手给自己chuī过一个，算是将她连日来没有条件臭美的心慰藉了一番——她只剩下这种方式能臭美了，只有这是免费的。

  陈老板放了她的水。

  陈方舟：&1dquo;看什么看，不会啊？”

  江晓媛：&1dquo;会！”

  她从未觉得这小矮子这么帅过。

  被点中当模特的莉莉不qíng不愿地出列，散开头跟江晓媛去了洗头台，壮士断腕似地将自己的宝贝头豁了出去。

  莉莉往椅子上一坐，气哼哼地说：&1dquo;过两天我就把头剪了，省得一考核你们就祸害我的脑袋。”

  江晓媛心里火大，一声不吭地接过chuī风机。

  莉莉像条任人宰割的鱼，半死不活地把自己的头jiao到江晓媛手里，全程不肯抬头看镜子，一直在生无可恋地玩手机，直到江晓媛把梳子丢在梳妆台前，出一声轻响。

  江晓媛像个隐世高手，事了拂衣去似的一甩手：&1dquo;好了。”

  莉莉兴致不高地抬头一看，震惊了。

  和标准的4号卷有点细微的差别，江晓媛做出来的造型讲究又自然——当然啦，这可是她在自己头上试过的，拿自己下手之前，她险些把&1dquo;没脸祖师爷”折腾成秃毛jī，怎么肯有一点不考究？

  严格来说，这些日子日夜努力，江晓媛真正jīng通的造型只有这一个，其他都是照本宣科、稀松平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