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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正确。

  所以导致涂在画布上的色彩显得浓厚不一，没有匀称感。

  一开始他还想，算了，反正人就是为了解压，不用要求那么严格。

  没一会儿，他看到贺淮拿着刷裹着灰白的颜料，在海浪上抹上一道浓白时，终于忍无可忍：“那是浪花，你只要调换下刷的方向，就能把浪花的弯曲线条感涂出来。”

  “怎么调换刷？”

  唐洛凡从筒里抽出一只跟他用的一样到扁平刷，模仿给他看，说：“这样。”

  贺淮学着他的动作，试着又涂了一层。

  结果——更丑了。

  唐洛凡：..

  “你握的方式不对。我第一节课的时候不是教过你握么？”

  贺淮困惑：“是这样么？”

  “不是。”

  唐洛凡伸手附上了他的手背，之间捏着他夹着画的手，帮他调整方向，然后又拉着男人的手，在画布上画出一层灰白浪花的涂色。

  “看到没，这样跟你刚才涂的区别就出来了，不是么？”

  “哦。”

  贺淮垂望着扶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温软修长的手，漫不经心地点头，说：“我再试试。”

  结果，还是不对。

  唐洛凡再次握上他的手，手把手地再教了他一边下的力道，侧转的位置。

  而男人也把自己的手全权交给了他，任由着男孩捏着他的手指，给层层海浪涂出韧劲灵动的色彩。

  “这回会了吧。”

  唐洛凡松开男人的手，无奈道：“我都这样教了。你再涂不好，可就没办法了。”

  贺淮感受着手背指尖上残留的男孩手心的温度，声音低暗道：“我再试试。”

  这下贺淮对海浪的涂色处理总算掌握住了要领，画出让唐洛凡还算满意动静层次动感。

  但等到给天空中飞翔的海鸟涂色时，男人捏着裹着油彩的画又顿住了。说：“海鸟相对涂色面积小，我怕我掌握不住触，又涂坏了。”

  唐洛凡正拿着那本油画月刊的杂志，仔细地研究着母亲的作品。

  抬头看看林同学困惑的表情，只好再次捏着他的粗狂韧劲的手指，帮他涂好一只翱翔在空中的飞鸟。

  “下一只你自己试试，不行再叫我。”

  说着他再次低头细细地研究母亲作品里的一树一木。

  贺淮偷偷地用拇指腹，抚摸了一下被男孩捏住过的手指关节，细细地留念着上面润滑温暖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