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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页（第2页）

  他是不是也在望着她脚下的这片土地呢？

  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信封，江莫飞留下的，里面有一个钥匙，是他们住的那间公寓的，里面还存着他的味道。还有一张纸条，淡淡的有着天空的颜色。她很少看到江莫飞写的字，不算好看，却一一划都那么认真，就像他的人。

  纸条上留了五个字：我会回来的。

  这就是江莫飞，他没有让她等他，他只说他一定会回来。

  再望了眼高高的天空，天空地下的她原来是如此渺小，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，只有细细收好那个他留下的信封，因为他们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。江莫飞的每一次出现都打乱了她的人生，过去是，现在是，或许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，一切又会变得不一样了&he11ip;&he11ip;

  &1dquo;小然？”思绪被一个带着些惊喜的声音打断，季然的心紧了紧。&1dquo;小然？是你吗，小然？”那声音再一次响起，她缓缓的回头，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。

  没想到，竟会在这里遇见离开了六年之久的母亲，只能说这世界如此出其不意。

  林月也没想到，回头的竟真是自己的女儿，这次回国她本想告诉她的，可是季然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，她联系不到她，只好回来了再说。只是没想到，女儿竟然会出现在机场的大门口，即便背对着她，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，毕竟血浓于水。

  季然动了动嘴唇，没有上前，林月的突然出现是她始料未及的，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将那一声&1dquo;妈妈”叫出口，这对于她来说太陌生了。沉默了良久，她才缓缓的开口，声音很轻，&1dquo;妈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小然，真是你！真的是&he11ip;&he11ip;”林月显得有些语无伦次，疾步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，捧着女儿的脸看了又看。女儿长高了，也变得更漂亮了，风chuī起的长里带着几分女人味，唯独那眼神始终没有变，淡淡的像极了她的父亲，&1dquo;小然，妈妈不会是在做梦吧？快让妈妈好好看看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你&he11ip;&he11ip;怎么会来？”她开口，目光往林月身后瞧去。

  J城是林月巡回演出的最后一站，正是因为如此，她才有机会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，见到自己的女儿。

  &1dquo;只有你一个人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恩，你爸爸忙着netg，没时间和我一起回来。”

  还好，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，相比林月，她更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是季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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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小然，你现在住在哪里？”在机场意外遇见林月，这是季然没有想到的，好在相比那个不负责任的季非，林月和女儿的关系还没有僵到过分的程度，至少这些年她时常会打电话给女儿，询问一下她的近况，虽疏远却还不至于陌生。几天下来，两人之间渐渐有了话题，而林月也现了一个问题，学校还没有开学，女儿一个人住在哪里？

  &1dquo;我&he11ip;&he11ip;在外面租了间小公寓。”她不知该如何向林月解释她和江莫飞的事qíng，gan脆从简回答。

  &1dquo;你一个人住吗？”林月有些惊奇。

  季然点点头，至少现在算是一个人住吧。

  &1dquo;那里环境怎么样啊？你一个女孩子住会不会不安全？”她显然想太多了，这么多年，她不是都一个人住过来了？

  &1dquo;不会，那里很好。”

  &1dquo;不行，妈妈还是不放心，你还是带妈妈去看看。”

  这话一出，季然有些窘迫，那是江莫飞的公寓，他的东西都还在里面，要是母亲知道她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，岂不是更不放心。然而，林月的态度坚决，她越是扭扭捏捏，反倒越显得心中有鬼，考虑的半天，她只好道，&1dquo;我回去收拾一下，明天再带你去吧。”

  自己有言在先，她只好回公寓把江莫飞的东西都收拾掉，免得第二天林月来了现什么端倪。只是，直到她刻意去收拾，才现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染着江莫飞的气息，一切的一切，都带着他的影子，仿佛一转身他就站在自己身后似的。

  然而，这屋子却是空dangdang的。

  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？她说不明白。

  直到第二天林月出现，她还顶着两个大眼袋，她收拾了整整一夜，将她认为属于江莫飞的东西全都锁进了柜子里，却仍能看到他的影子。季然没有意识到，她永远也没法将这公寓里属于江莫飞的东西拿完，除非她把自己也锁进柜子里。

  作为一个母亲，林月是敏感的，她在进屋的刹那，就从这间屋子里闻出了不属于季然的味道，于是心里便多少明白了些，&1dquo;小然，你&he11ip;&he11ip;一个人睡习惯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恩。”她回答的声音很轻，过去她总是习惯一个人睡的，可是自从江莫飞离开之后，她竟有了失眠的困扰，独自睡在那张netg上，总会觉得冷。

  或许，这个冬天有些长吧，她这样安慰自己。

  &1dquo;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