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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加上後面秋月突然用一副十分詭異的神態抱著木頭顱說話,一時的畫面衝擊讓她瞬間尖叫出聲。
直到她看了秋月那張布滿疤痕的臉以及她殘缺的身體,又聽了秋月的歇斯底里,聯想到先前她口中所講的章行舟。
鍾毓心中的恐懼這才漸漸平復下來。
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,故事裡的章行舟敲暈獄卒逃出去的那夜......
鍾毓眼神複雜。
他應當是去救秋月的。
可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,那便只有活下來的秋月自己知道了。
「秋月,」鍾毓忽然開口喚她,「你我二人從未見過,你緣何要將我綁來這裡?」
「因為你是太傅夫人,」桌上的燭光搖曳著,桌邊人的影子也跟著微微晃動。
秋月說話時的聲音里還帶著歇斯底里後的沙啞,她微微轉頭看向鍾毓,輕聲說道:「是我盼了三年,終於盼來的朝廷的人。」
「我來了。」岑鳶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鍾毓瞬間聞聲望去,錯眼之間,她眼尾忽然瞥到秋月一直抱著木頭顱的雙手突然顫抖起來。
「你......」鍾毓看著秋月,想要開口說什麼,卻見岑鳶已經直直走至自己身前,然後蹲了下來。
她微微一怔,垂眸看著向此時正低頭用短刃割斷自己手上繩子的岑鳶。
直到將鍾毓手上腳上的繩子全部除盡後,岑鳶這才將她攙起。
許是雙腿之前被綁的時間太久,鍾毓還沒等站起來,就覺得雙腿一軟。
倘若不是岑鳶的手在背後撐著她,她險些就要坐倒在地上。
岑鳶的手臂環在鍾毓背後,微微用力箍住她的肩膀以免她再次腿軟。
將人半抱半攙著往光亮處走了幾步,岑鳶偏頭看了一眼一直候在旁邊的岑一岑二:「扶著夫人。」
「是。」
兩人異口同聲,隨即上前一步立在鍾毓兩側。
岑一伸出右臂,沉聲喚了句「夫人」。岑二則護在鍾毓右側,眼神警惕著自從他們踏進這裡便一直沒再說過話的秋月。
見岑一右臂一直抬著,自己又實在腿軟站不穩。鍾毓只好將手搭在他右臂上撐住自己的身體。
岑鳶見狀,鬆了一直扶著她胳膊的手,然後轉身看向桌邊站著的女人。
「你是卿雲吧?」岑鳶沉默良久,忽然出聲問道。
話音落下,秋月猛地抬頭看向岑鳶,她不知何時又紅起來的雙目此刻正死死盯著岑鳶。
「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?」
岑鳶面色不變,只是緩緩垂下頭,躬身行了一個禮。
「建興兩年,向朝廷上書十七封的連山郡太守章行舟……」鍾毓聽見他的聲音頓了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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