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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对面的男人很久没说话。

  久到王助理以为题了，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听了听，里面突然传来声音。

  &1dquo;不是。”

  王助理吓了一跳，赶忙把手机从耳边拿走，他总觉得这两个字不是从他家boss嘴里说出来的，至少他从来没听过boss用这种语气说过话。

  似乎是咬着牙从喉咙深处出来的。

  林音擦掉眼泪，声带着一丝哭完之后的哽咽：&1dquo;因为订婚宴上我没给你面子，让你闹了笑话，让别人知道你连自己的白月光都能认错，所以你就故意整我。”

  她性格娇柔，几乎没跟别人吵架，也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和埋怨。此时控诉起来，声音不自觉地就带了点委屈。

  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。

  王助理再次以为手机坏了，贴在耳边听了听。

  &1dquo;不是。”

  突然出声，王助理吓得又是一哆嗦。

  谢呈站在四十八层楼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看着宛城辉煌灿烂的夜间灯火，他认为她在说谎。

  她有了喜欢的男人，便不愿意承认他们那段过去。

  他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子，一边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，贪婪地听着她的声音和呼吸，一边厌恶自己的卑微、犯贱。

  这两种情绪互相绞在一起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心脏，让他连呼吸都疼。

  当他出声时，声音又冷得仿佛在冰水里浸过，像所有的最难伺候的甲方爸爸一样，一丝人情味也没有：&1dquo;好好练习，别让你未婚夫等久了。”

  林音确定谢呈就是在故意整她。

  挂了电话，林音把眼泪擦干净，脸上挂上笑，下楼跟顾逾明说了一声，让他先回去，她还得再练一会。

  顾逾明看了看林音，视线略过她泛红的眼睛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低声道：&1dquo;走，别练了。”

  林音抽回手：&1dquo;我不能回去逾明。”

  谢呈越是整她她就越不能认输，她非要跳到让他无懈可击，没有理由作才行。

  顾逾明：&1dquo;你有没有想过，哪怕你跳到完美，他也会有别的理由挑你的刺。谢呈是个什么样的人，别人的话你不信，你大哥二哥总跟你说过吧。”

  林音：&1dquo;其实我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
  至少有一点谢呈说得对，舞蹈的后半段，她的情绪不到位。就算谢呈满意了，她也不会对自己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