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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年半晌睜開眼睛，看著仍然跪坐在沙發前的顧司遠覺得有些有，抓了他的手往自己下身去。

硬的。

這不正常。

通常omega在打完通用型抑制劑後，身體激素水平迅降低，所有熱敏期症狀消退，除非……

顧司遠挪開手：「你……」

辰年起身，撿起地上長袖T恤穿上，「昨晚，我被6易永久標記了。」

「什麼玩意兒？」

顧司遠蹭一下站起來，因為腿麻，一個趔趄，倒在辰年身上，剛好壓在他不可言說的部位。

辰年悶哼一聲，似笑非笑：「顧先生是想為6總殺人滅口？」

「不……不，抱歉啊。」顧司遠有些尷尬，背靠沙發坐在地上，眉間皺成一團，「怎麼可能。a1pha怎麼可能離開剛標記的omega，任何一個a1pha都沒有辦法抗拒伴侶的信息素。」

辰年撐著身子坐起來，輕言細語：「那當然是因為，我是個殘廢。腺體發育不良，既不能正常釋放信息素，也無法正常結合a1pha的信息素。」

顧司遠微微抬頭看著眼前的人，恢復了理智，職業性發問：「所以我們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，是因為你腺體發育不良？」

「沒錯。」

「既然a1pha感受不到omega的信息素，6易怎麼會標記你？」

「好問題。」葉眠眠伸出手把他拉起來，「我也想知道，往日他連臨時標記都捨不得給我。畢竟標記，束縛的不僅僅是omega。」

永久標記是一件嚴肅的事情。

在a1pha的腺體細胞表層，信息素受體較少，細胞接受到信息素傳導的信號並不強烈。而omega的細胞表層受體極為密集，所謂永久標記，a1pha的信息素全面附著omega的目標受體。

這種激素反應不可逆，只能隨著細胞凋零而慢慢失去作用。

從此，omega的信息素趨於穩定，熱敏期只能被唯一的信息素安撫。a1pha雖然仍然會受其他信息素的吸引，但是因為a1pha腺體細胞衰亡周期長，其標記omega的信息素會持續對他產生影響。

omega保護法規定，在雙方自願條件下，若a1pha永久標記omega，事實婚姻成立，a1pha有協助omega領取抑制劑、阻隔貼等計生用品以及幫助omega度過熱敏期的義務。對於不履行義務的合法標記的或被判決非法標記的a1pha，執法部門有權定期提取其信息素用於當事omega的安慰劑。

如果辰年沒有撒謊，他有權要求6易與他登記合法婚姻關係。

顧司遠完全恢復清明，雙手交叉，摩挲指節，大腦飛運作：「你知道6易有婚約吧？」

「嗯，我明白這段婚姻對他來說很重要，我目前也願意保守這個秘密。」

辰年帶上自己黃色的鴨舌帽，把高領寬鬆的長袖T恤的袖口折了幾折，露出他腕上紅繩編織的轉運珠，手腕細白更為凸顯，寬鬆的褲子耷拉在那人腰間，把T恤膈出了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