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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周潛一張數學卷子刷完填空題時，趙文明像往常一樣端著他的保溫杯從前門進來，「同學們，過年愉快嗎？」

「要是沒有作業就更愉快了！」

呂鑫磊順嘴接了句，底下開始有人起鬨。

趙文明把水杯往桌上一放，下巴朝著呂鑫磊桌子上的作業努努嘴，「還抄呢？送上來。」

剛剛趙文明一進班，呂鑫磊就機靈地把範本塞進了桌肚，他抖擻了兩下自己的作業裝傻，「老班，我沒聽懂你說的話。」

「你小子等著下回去辦公室喝茶！」趙文明也沒生氣，看在開學第一天的份上放了呂鑫磊一馬。

他朝著門口招招手，走進來一個男生。

「這是咱們班的同學——熊博文，大家歡迎。」

隨著班裡響起的鼓掌聲，熊博文走到講台。

他個子不高，帶著一副黑框眼睛，身後背了一個巨大的書包，微微佝著腰顯得拘謹極了。

自我介紹時，熊博文只小聲說了自己的名字，然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
「那有位置，你挑個坐。來到11班就當成自己家，別拘束。」趙文明指著齊米格和周潛的角落，笑眯眯推了推熊博文。

熊博文乖乖地點頭。

他走到後排，瞥了一眼周潛。

周潛懶懶散散地靠著椅子，另一隻腳搭在兩張桌子的桌腿上，攤開的教輔也占了空桌子的一大半。

他頭也沒抬，但渾身散發著生人勿擾的唬人氣勢。

熊博文只看了一眼，便迅低下頭，選擇坐在齊米格旁邊。

「早上老規矩打掃衛生，下午開始正式上課。」趙文明掃視一眼全班，「雖然班裡個別同學發生了人員變動，但是你們始終記住，11班是一個大家庭，大家齊心協力，再創輝煌！」

……

的一年，趙文明的嘮叨聲依舊讓人昏昏欲睡。

周潛抻了抻脖頸，忍著困意把卷子翻了面。按照沈諾白為他制定的複習計劃，他今天得做完6套卷子。

在前面來這人慾言又止地第n次朝他看過來時，周潛低著頭在卷子上畫了條輔助線，他冷聲，「有事？」

熊博文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僵住，「沒、沒事。」

不耐煩地抬起頭，周潛瞥了眼熊博文覺得眼熟，想了兩秒，輕嗤出聲，「去年學思林的事我當沒看見。」

周潛記得這男生。

去年在學思林，鄭鋒帶著幾人把他圍在紅牆下欺負。當時周潛和他對視了一眼，估計就被記住了。

不知道也沒興知道他轉來11班的原因，只是看著這人慾言又止的模樣，周潛下意識地覺得可能是因為這件事。

「你認出我了？」熊博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。

周潛沒再搭理，只是專心地做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