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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夜愣了一下。

宋時喝了一口咖啡，道：「祁夜，我們是朋友，我也很珍惜你這個朋友，但是我們也只能止於此了。」

祁夜看了他半晌，眸中不甘翻湧不惜，可是最終還是歸於挫敗，垂下了纖長的眼睫，像是在對宋時投降一般。

「無論他怎樣對你，你都覺得幸福嗎？」

宋時毫不猶豫：「是。」

祁夜深深的看著他，良久，身體靠後挫敗的坐在椅子上，「我明白了，其實我這種朝不保夕的人也沒什麼資格擁有你這樣好的人，畢竟如果再來一次動亂，我甚至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你能安全無虞，相對於我來說，聞狄能給你安穩的生活，你們一起生活在安穩的國家，就已經是完勝我了，只是我不甘心，所以想跟他爭一爭，可是你都不需要我去爭，就判定了他絕對的勝利，真羨慕他。」

「小時，我尊重你的選擇，因為我喜歡你，我之前甚至想過強行將你從他身邊帶走，可是現在我才發現，比起這些，我好像更希望看見你能開心，不過我沒有輸給聞狄，我只是輸給了時間，如果當初是我先遇見的你——」

宋時打斷了他的話，認真道：「祁夜，你很好，並沒有什麼不如聞狄的地方，只是感情沒有輸贏，時間也沒有如果。」

祁夜長嘆了一口氣，笑著搖了搖頭，「我竟不知道，你還有這麼殘忍的一面。」

說著，他站起身，朝宋時張開了雙臂，「既然我沒有機會了，可以最後給我一個擁抱嗎？我也該回去了，就當是告別禮物。」

宋時也站起身，只是抬起手臂握拳伸向他，笑道：「一路順風，到時候我去送你。」

祁夜緩緩放下手臂，最終還是握拳碰上了他的拳頭，笑道：「一言為定，但只要你自己來送我。」

宋時笑道：「好。」

祁夜放下手，從他身邊經過走了兩步，又忽然轉身，「小時，我會隨時等著接管你的，如果真有那個時候，你對他所有的縱容，我都要。」

不等宋時回答，他轉身大步離開，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。

宋時看了看桌上他留下的那束玫瑰，招來侍者道：「麻煩找個花瓶把這束花養起來，謝謝。」

侍者接下他給的小費，問道：「先生，您是要找個時間再來取回去嗎？」

宋時搖搖頭，轉身離開：「就讓它順其自然吧。」

兩人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，聞狄沒有說最後的結果，宋時也沒有問，兩人回到臥室的時候，很有默契的一個進浴室洗澡一個準備換衣服。

宋時將兩人換下來的衣服拿出去放進洗衣機里清洗，然後點燃了喜歡的香薰，坐在窗邊處理工作。

剛放下電腦的時候，聞狄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，宋時看了看來電顯示，鬼使神差地接起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