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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接下来，就是换气口和排水口的问题。”鹿谷离开门口，走到浴室里面，依次看看天花板上的换气口以及浴缸前面的排水口，&1dquo;可以设想这样一种手法。把细线接在插销上，然后经过换气口，通到外面，用劲拉下细线，便可以把门锁住了。然后，如果操作得当，还可以把细线从插销上解开，拉出去。”

  &1dquo;这可太麻烦了。”

  &1dquo;是的。经过鲇田老人的验证，这种手法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。尸体被现的时候，换气口的排风扇正开着。如果采用刚才的方法，细线会被风扇缠绕住，会被断开的。而且风扇的开关也在浴室里面，作案人很难把房间封闭后，再打开开关。当然也可以使用比较结实的钓鱼线，利用风扇运转的动力来作案，但开关毕竟在里面，实施起来，难度很大。而且稍有疏忽，线就会被风扇轴缠绕住，让人一筹莫展。那样就会留下致命的证据。”

  &1dquo;原来如此。”

  &1dquo;同样道理，也可以通过排水口，将细线接在插销上作案&he11ip;&he11ip;但是从二楼的浴室，将细线引到屋外的排水沟，那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当然也不是不可能，在线的前端绑上重物，然后借助水流的冲力，冲到排水口。鲇田老人也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，所以才检查覆盖在排水口上的金属网外罩。”

  &1dquo;但是，外罩没有被卸下的痕迹。”

  &1dquo;问题就在这里。手记中不是写了吗——外罩的边缘已经生锈，不用螺丝刀是拆不下来的。而且，一旦拆下来，就很难照原样装上去。如果在鲇田老人之前，有人动过这个外罩，当然会留下蛛丝马迹的。而如果不卸下外罩，绑着重物的细线也就不可能穿过。因此，利用排水口作案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。”

  &1dquo;那结果会怎样呢？”江南有点不耐烦了，&1dquo;难道麻生就是自杀的吗？”

  &1dquo;究竟是怎么回事呢&he11ip;&he11ip;”鹿谷再次愁眉苦脸地站到门前，&1dquo;还有一种作案方法。”他又摸着那个插销，&1dquo;这样子，把插销掰到正上方。把回转轴的螺丝拧得紧一点，大致就能保持住这个角度——看，这个插销停稳了吧。”然后他把门打开，又用劲关上。门&1dquo;砰”的一声，声响很大。插销依然保持着那个角度，没有落下来。

  &1dquo;刚才这样，不行。”鹿谷嘟哝着，又把门关了一次。这次比刚才还要用力，就像是摔门。因为震动，插销失去了平衡，画了一个弧形，落下来。但是方向反了。落到插口对面去了。

  &1dquo;反正，就是这个意思。”鹿谷没有再试，回头看着江南。

  &1dquo;如果这样做，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喽。”听完江南的话，鹿谷耸耸肩。

  &1dquo;是不会留下痕迹，但声音太响。如果深更半夜，出刚才那样的声响，你觉得会没有人听到吗？这旁边就是木之内，正下方又是鲇田老人的房间，而且成功率也不是很高，最多也就是5o%罢了。”

  &1dquo;这倒是。”

  &1dquo;在手记的末尾处，鲇田老人说他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和实验。他肯定也实验了刚才的方法。恐怕也是出于我刚才讲的理由，排除了这种可能性。”

  到底该怎么认为了？鲇田老人和鹿谷花了那么多时间，研究浴室的&1dquo;封闭性”问题，他们的结论到底是什么？

  江南感到头疼。

  &1dquo;到了现在，答案就要出来了。”鹿谷不停地摸着下巴，自言自语地说着，&1dquo;麻生真的是自杀吗？或许是&he11ip;&he11ip;但问题是，那个冰箱&he11ip;&he11ip;那个&he11ip;&he11ip;哎？”他摸下巴的手一下子停住了，&1dquo;对，对，对。如果是那样&he11ip;&he11ip;不，那怎么可能。&he11ip;&he11ip;原来如此。住在镜子里的人&he11ip;&he11ip;是镜子吗？原来如此。如果是那样&he11ip;&he11ip;那个&he11ip;&he11ip;那个是怎么回事？&he11ip;&he11ip;那个？&he11ip;&he11ip;对，那个也，那个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怎么了？鹿谷君。”江南不放心地问问，但鹿谷理都不理他，在那里嘟哝着别人根本听不懂的话，就像是一个刚入佛门的和尚在那里念经。一会紧闭着嘴巴，一会又直勾勾地盯着空中，浅黑的脸上，表情僵硬，如同石像一样，站了半天。

  &1dquo;啊&he11ip;&he11ip;”很快，鹿谷感慨万千地叹口气，&1dquo;真让人生气，那到底是怎么回事？大笨蛋。真让人生气。”他像狗一样地吼着。突然冲出浴室，就像被弹簧弹出去一样。

  &1dquo;鹿谷君！”江南急忙跟在后面跑出去，&1dquo;鹿谷君，到底怎么了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镜子，江南君。天羽博士是住在镜子里的人。”鹿谷在房间的床铺边，一下子转过身，大声说着。江南被弄得莫名其妙，歪着脑袋。

  &1dquo;是的。前天，我们在札幌就听说了。”

  &1dquo;那时，我们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就连告诉我们这句话的神代教授也并不明白。”

  &1dquo;但是&he11ip;&he11ip;。”江南更是丈二和尚，摸不着头脑了，&1dquo;但是，昨天晚上，我们在酒店房间里所说的话呢？那不是可以把事情大致解释清楚吗？”

  &1dquo;啊，你说那个呀。”鹿谷点点头，&1dquo;当然，昨天晚上我们所说的话，的确可以把一些事情解释清楚。但只能得出8o%的答案，还有2o%，还没弄清楚，而那才是问题的关键&he11ip;&he11ip;”说着，鹿谷绕过床铺，走到房间的窗边。那是镶嵌在墙上的彩色玻璃，上方还有用于换气的小拉窗，鹿谷拉着垂挂下来的绳子，打开小拉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