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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念綰看著鬼娘圓溜溜的眼珠子，精挑細選的棕色眼珠子，一點點變成了血紅色，甚至還慢慢往下滴著血淚，看起來像個魔術表演。

「嗯嗯，挺有意思的。」

看不懂，但是不耽誤江念綰安慰還會給自己表演的鬼娘，這是感情的象徵！

頭轉向左邊，對上的是子安恐懼到五官都皺在一起的樣子，一張嘴就是牙齒打顫，在「咯咯咯」的牙齒打架聲中，江念綰勉強聽出了幾個字。

「有，有鬼？」

江念綰覺得子安還沒進入遊戲狀態，「子安啊，我們不是一直跟在鬼身邊的嗎？」

可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啊？

子安嚇到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，但是也秉持著作為男子漢應該勇敢擋在女子身前的信念感，迎著月光，站在了兩個弱女子面前。

「有……有鬼……就……先吃……吃我吧！」

口吃的不行，要是當時他早年面試諸葛亮的書童是這副樣子，那是萬萬面試不上的。

「這倒是個好孩子。」

司馬徽點點頭，捋了捋自己續了很久的長須，對諸葛亮說，「你教導有方啊。」

確實，不看能不能打得過，子安這個狀態就已經是很不錯了，多得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，遇到危險能勇敢擋在他人面前，已經是善良勇敢的表現了。

也正是這樣一擋，江念綰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，這面前的院牆上，竟然有東西在扒牆！

不止一個，不止一種！

有的是人形的白影，有的是獸形的紙張，甚至還有幾片樹葉組成的也不不出是個什麼東西的，順著牆「吱呀吱呀」地扒拉上來，或是站在牆上，或是又緩緩爬下牆。

動作都不快，但是「東西」太多了，江念綰上次看到這種場景，還是在影視劇裡面看到喪屍圍城的時候，烏泱泱一片，目的明確地直奔同一條路。

「啊，原來是這樣的東西……」江念綰邊說邊咽了下口水，這小破遊戲，其他的都不那麼寫實，偏偏恐怖效果上，還挺寫實。她只看了一眼，就嚇了一身冷汗。

「桀桀桀……什麼救世主……都……留在這裡……」白紙上的表情變化不了，鬼怪的語氣也直愣愣的，都這麼艱難了，依舊放話挑釁江念綰。

但，江念綰說話總是被打斷，這怪也不相上下，它也「被打斷」了。

「嘭！」木棍和實木地面接觸的聲音，特別大，江念綰甚至感受到了身邊的鬼娘都嚇得往她這裡一縮，不過子安沒有被嚇到，甚至手舞足蹈了起來。

「原來是你們啊！」

子安很是興奮，看著舉著木棍的東施，旁邊站著的人更是讓他多了很多安全感，是他的哥哥洞明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