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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次于凌霄很果断：&1dquo;不能。”

  话落又怕燕绥觉得自己太铁面无私不知通融，想了想，解释道：&1dquo;这是规定，无论哪个警察都没有这个权限。”

  第七十二章

  和程媛见面行不通，燕绥也没兴再停留，微一点头：&1dquo;理解理解，我等宣判后再寻机会见她。”

  于凌霄瞥了眼傅征，见他眸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，看在迟盛的面子上，多和燕绥说了几句，包括后续的办案流程，以及法院开庭审判的大概时间。

  他知道燕绥是受害者，和程媛还是亲属关系。就和他办案一样，允许范围内他愿意交个朋友行个方便，权限范围以外他无能为力，也不会多嘴过问。

  办案几年，什么爱恨情仇人性丑恶没见过，犯不着去讨人嫌。

  警局二楼的窗打开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半探出身来，喊了声：&1dquo;于队。”

  于凌霄扯嗓应了声：&1dquo;就来。”

  话落，他哂笑了两声：&1dquo;我的联系方式傅队那有，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再打给我，我这边还有事，就先去忙了。”

  燕绥颔，道了声：&1dquo;劳你费心。”

  于凌霄不甚在意地挥挥手，转身小跑着进了警局。

  傅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，衔在耳廓上的烟被他取下来，拧着中间线折断后抛进垃圾桶里。

  燕绥有些莫名：&1dquo;怎么扔掉了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你有点鼻音。”他拉开车门，示意她上车：&1dquo;烟味会呛着你。”

  傅征要是不提，燕绥自己还没现。可能是下午在港口吹了风，有些冻着了。她揉了揉鼻尖，闷头坐上车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车刚洗过，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清剂，不浓烈，反而隐有余香。

  燕绥嗅了嗅：&1dquo;你车在哪洗的？”

  &1dquo;自己洗的。”傅征启动引擎，挂挡起步：&1dquo;闲下来就想你，怕管不住自己去找你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。”

  燕绥果然被逗笑，手心覆在他握着档把的手背上：&1dquo;你前天晚上没告诉我的，是不是就是这事？”

  傅征没否认：&1dquo;兹事体大，想等程媛招供后再告诉你，没料到会这么快。”

  一提程媛，燕绥就沉默。

  她以为程媛虽憎恶她，但起码还有道德底线。骚扰，恐吓应该是她能做到的极限，不料，她竟然会对她起杀心，教唆李捷杀害她。

  是不是郎晴祭日那天她按部就班的到造船厂，既没现有人跟踪也没现有人意图不轨，明年燕戬就要到墓园献两束花了？

  燕绥勾住尾旋了一圈，眼睛忽然被落了阳光的指示牌闪了下，微微刺目的亮光里，她一眯眼，陡然想起一件事来。

  董事会那日，燕绥试探程媛试图让她尽快露出马脚时告知她警方已经注意她了。当时程媛除了露陷后的气急败坏外仿佛并没有太惊讶，似是已经预知到。包括警方传唤，程媛的态度也是相当配合。

  以燕绥对她的了解，再结合两年前程媛被警方拘留后犹如泼妇般耍赖的行为，程媛如今的表现实在异于寻常。

  她留给燕绥的最后一句话也是——&1dquo;等着，这事没完。”

  假设程媛对自己今天的遭遇已经了然于胸，但这事她打算怎么个没完？

  心思千回百转间，渐渐有一条线变得清晰起来。燕绥觉得，她可能需要去见见燕沉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见燕沉这事不急，燕绥琢磨透了张总曲折纠结的心路历程后，觉得自己迟早要和燕沉打个照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