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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谷妙语赶紧问对方：不好意思，请问刚才和您联系的人姓什么呀?

  对方回答：她说她姓涂，是你们门店的席设计师。怎么，有什么不对劲吗?途设计师不是你们公司的?

  谷妙语强压着一股憋闷劲儿，笑着说：没有什么不对劲，途设计师确实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。

  挂断电话，谷妙语看到邵远抬头向自己望过来。

  她知道他应该是有话想问。

  &1dquo;问吧。”

  邵远推推眼镜，说：&1dquo;秦经理在把通讯录给各个组打电话之前，没有划分一下哪个组负责哪些业主吗?”

  谷妙语抓起话筒：&1dquo;真巧，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”

  她在座机上飞快按了秦经理的分机号。

  &1dquo;经理，您除了给我通讯录让我打电话，也给别的组了吗?&he11ip;&he11ip;哦，也给晓蓉了啊?那您跟她说让她来找我划分一下各自负责的范围了吗?&he11ip;&he11ip;哦，行吧。”

  谷妙语满脸刻着&1dquo;我还能说什么”的表情挂断电话，抬手烦躁地搓头顶。丸子头被她搓得像丸子漏了馅。

  邵远问她：&1dquo;秦经理怎么说?”

  谷妙语顶着漏了馅的丸子回答他：&1dquo;他说他忘了说划分范围这事了。”

  她看到邵远脸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。她知道他还有问题想问。

  &1dquo;想问什么继续问。”

  邵远顺势又问。

  &1dquo;我只是在奇怪，公司职能混乱管理也混乱，为什么没倒闭不说，收益竟然还不错。”

  &1dquo;呵呵，”谷妙语干笑了一声，&1dquo;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多次了，这是为什么呢?后来我明白了，因为大家都会变通呀。”

  邵远皱起眉，又松开。

  他摘下眼镜，揉揉眉心，揉散夹在眉心间的一点被&1dquo;变通”两个字影射到的不痛快。

  随后他抬起眼，用他毛茸茸的眼睛看着谷妙语，说：&1dquo;你要不要去和涂设计师划定一下各自负责的业主范围?也省得我们做无用功了。”

  谷妙语当然知道她应该去和涂晓蓉沟通一下——这还用你个毛头小子教?

  而她一时没动，是因为她有预感。涂晓蓉不会配合她的，她得先做好情况会变到最坏的心理建设。

  *

  谷妙语在小会议室里找到了涂晓蓉以及她们那组的人。

  果然涂晓蓉给她的回复饱含着装疯卖傻的不配合：还划什么范围啊，我这组都快把电话打完一遍了。怎么，妙语你也在联系这些业主吗?哎哟，早知道我就换个楼盘盯了!不过你那边反响怎么样?我这约到好几个客户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