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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衍:“……”
盛昀言简意赅:“说,是谁,我让他点头同意。”
宋衍闭了闭眼:“……不是你想的这样。”
盛昀反问:“那是什么?”
他的问话图穷匕见:“反反复复这么久,你到底在想什么?到底因为什么跟我若即似离,不肯敞开心扉?”
他的语很快,接着又缓和:“上次你说让我给你时间,我答应了。可是我还是没等到答案。”
宋衍呼吸紊乱起来,感受到盛昀灼灼的目光,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感,听见他说道:“我觉得我可能永远等不到了,你就像一只失去安全感的猫咪,我稍微靠近一点,你就想躲。”
宋衍低着头,看着茶几上的小茶杯,和还剩一点点的茶水,觉得视野越来越模糊,像蒙了一层雾。
他的胸口一阵阵酸,像被什么搅在一起令他难以顺畅地呼吸。
盛昀探了探身子,试图离这只躲起来的猫咪更近一些。
盛昀深而凌厉的眼眶里装满了这只猫咪杂乱的毛和压低的耳朵,声音低而轻柔,引诱般地哄道:
“告诉哥哥,到底生什么了?”
这句话像是一根针,轻飘飘地戳破了宋衍那层被剥得向薄纸般的防备心,许许多多背负太久的痛苦与枷锁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如此得沉重。
宋衍倏然抬起头,两颗泪几乎没有痕迹地滑落到下颌,声音微微地颤抖:
“你知道我妈妈吗?她叫6枝南。”
“但她的艺名是露荷。”
盛昀神色一顿。
像是如释重负一般,宋衍用力抹去了下颌的泪水,扬了扬嘴角:“够解释了吗?”
盛昀皱起了眉头,正要说什么,身旁的手机尖锐地响起来。
他拿起来就想挂,却现来电显示是盛婧。
他极其不耐地深吸一口气,接起来,目光划过低着头试图避嫌的宋衍,直接按了免提,怒道:“干嘛?”
盛婧声音冷淡:“火气见长。”
盛昀烦躁地简短问道:“说事。”
盛婧:“我在医院。”
盛昀笑了一声:“是吗,是因为吃安眠药还是因为割腕?”
盛婧轻轻啧了一声。
宋衍无可避免地一起听着,在心里想这一声可真像盛昀的语气。
母子俩一脉相承。
“都不是,是因为你妈我见义勇为教训欺负小姑娘的渣男,被打了。”
盛昀一阵沉默。
宋衍惊得抬起头,用口型说:“哪家医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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