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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页（第2页）

  一批柳絮倒下了，另一批柳絮又站起来了，没完没了的。

  时姜看得兴致缺缺，她垂眸扫了眼手机，注意到了屏幕上的时间，似是想起什么，拨了通电话出去。

  通话响了十几秒才被对面接听。

  &1dquo;张阿姨，”时姜亲切喊人。

  对面的张阿姨明显一喜，&1dquo;小小姐，您是要过来看老夫人来了吗?老夫人一直念叨着您呐。”

  时姜目光看向自己这还没好全的脚，颇有些为难，嗫嚅道：&1dquo;张阿姨，我这边有点事，这次没办法去看外婆了。”

  &1dquo;那好吧，你自己在外面拍戏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
  时姜点点头，又问道：&1dquo;外婆呢，还好吗，有没有好好吃饭?医生检查有没有说什么?”

  &1dquo;好好好，”张阿姨笑开，&1dquo;老夫人最近的状态还不错，只不过偶尔晚上的时候会出现幻听幻视，也梦魇，就是一直念叨着以前的事，念叨着小姐，念叨着您。”

  顿了顿，张阿姨又说：&1dquo;小小姐，你什么时候过来看老夫人啊，也让她老人家有个盼头。”

  时姜回想着上次去复诊，医生说的话，斟酌道：&1dquo;大概半个月后吧，半个月后就有时间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外婆呢，在不在你旁边，我想跟她说说话。”

  &1dquo;在呢，小小姐，”张阿姨的声音有些飘远，脚步的声音缓缓响起，&1dquo;我这就把电话给老夫人。”

  时姜等了几秒，才小心翼翼的缓缓开口，&1dquo;外婆，是我，听见我说话了吗?”

  对面的老人细微的呼吸声透过电流的声波迟缓的传过来，而后慢吞吞问道：&1dquo;你是谁呀?”

  这种类似的事情应该是生过很多次，时姜情绪上面没有任何的惊讶或是疑惑，眼底满是盈盈的笑意，耐着性子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，&1dquo;我是姜姜啊。”

  &1dquo;姜姜...”老人喃喃自语了片刻，随即像是反应过来，&1dquo;姜姜啊，你都好久没来看外婆了&he11ip;”

  老人似是陷入了自我的回忆中，&1dquo;你也不用总是惦记着外婆，你在那边好好学习，把成绩提上去，别老想着怎么捣蛋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外婆，”时姜出声打断她的回忆，笑着道：&1dquo;我早就毕业了，毕业好几年了。”

  &1dquo;胡说!”老人唬道：&1dquo;别以为外婆不知道这是你不想学习找的借口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老人还在那边碎碎念着，说着时姜学生时代的事情。时姜安静听着，唇畔含着浅浅的笑意。

  &1dquo;外婆，我过一阵去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