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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歆沒忍住抽了口涼氣,「下……下去了麼?」
「嗯。」江愉辰手指伸進齊歆衣領領口,齊歆出了不少汗,喉結濕淋淋地。
「今天降溫,先去換件衣服。」
齊歆點了下頭,右手還僵著,他剛想活動活動手腕,江愉辰就攬著他的腰,單手把他抱了下來。
「哥。」齊歆靠在江愉辰身上,主動喝了半杯牛奶,「你生氣了?」
「沒有。」江愉辰捂著齊歆的手腕,小心翼翼地搓了兩下。
齊歆:「昨晚可能壓到了,我沒注意。」
「應該不是。」江愉辰扯開齊歆的外套拉鏈,幫忙脫了衣服,「上次被砸得太狠了,又沒及時處理。」
「你平時都是那麼睡,沒道理忽然就壓壞了。」
「你不高興啊。」齊歆換上了暖和乾燥的衣服,他手腕還不太能動,大部分是江愉辰幫他穿的。
「你手疼成這樣,想讓我怎麼高興。」江愉辰親吻了下齊歆的額頭,「這兩天不許拎重物,空垃圾袋也不行。」
「嗯嗯。」
江愉辰給齊歆整理衣服邊角,「你剛剛是想要畫畫麼?」
「不是。」齊歆搖頭,「我想試試我手還能不能動。」
「能。」江愉辰語氣很肯定,「只是受傷了,養一養就好了,不會影響畫畫的。」
「你不是答應粉絲說要畫到百歲。」
齊歆笑了笑,「我就是試試。」
「不用試。」江愉辰說:「肯定可以的。」
「但這兩天要好好休息。」
齊歆上大學以後,江愉辰一直仔細照顧著,齊歆腱鞘炎很少再犯了,偶爾難受也只是酸疼,緩一緩就好得差不多。
這會被齊洋用銀鐲子砸得狠了,直接把老毛病勾了出來,時斷時續疼了好久。
「你吃過了麼?」齊歆咬了口麻薯,右手很輕地動了下。
「還沒。」江愉辰撕開止疼貼,慢慢包在齊歆手腕上,「你什麼時候開始疼的?」
「不知道。」齊歆醒來的時候,右手就已經不能動了,他三兩下喝完牛奶,忽然問:「江愉辰,我要是以後右手——」
「不會。」江愉辰溫聲打斷,「只是被砸了下而已,等好了還有好多好多漫畫要畫。」
「你可是主筆。」
「嗯。」
江愉辰抱著齊歆,「不怕,一會就不痛了。」
「我不知道他會砸下來。」齊歆聲音不大,咕咕噥噥地,「當時……」
「破小孩。」江愉辰:「我們以後不和他玩了。」
「嗯嗯。」
平日裡齊歆很少會應這樣幼稚的問話,有時候還會犟上兩句。
「沒事兒。」江愉辰親親齊歆的發頂,「我問過蘇淮序了,最遲一個星期就能好。」
「我……」齊歆左手攥緊,「我好想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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