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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顾煜很快接起：&1dquo;喂?”

  阚云开从柜中找出吹风机，打开免提，&1dquo;你睡了?”

  顾煜清了清嗓子，&1dquo;没有。”

  阚云开问：&1dquo;你今天&he11ip;&he11ip;是不是看见我了?”

  顾煜&1dquo;嗯”了声，转移话题，抑制自己在心中遁寻多时的问题，&1dquo;桌上的云南白药，分先后顺序喷。”

  &1dquo;好。”阚云开朝窗外望了眼，&1dquo;那你早点休息，多喝些姜茶驱寒。”

  转天下午，十二月三十一日，跨年天，顾煜午睡才起，正准备去训练场，手机一连收到三条信息，其中两张照片。

  【煜哥，你不守信用。】

  图片一：白色奥迪车牌，申e-ko1o6

  图片二：阚云开手中握着白色咖啡杯，独自坐在咖啡厅窗边

  顾煜惴惴不安，太阳穴两侧的血管凸出，青色的颈动脉起伏跳动，他忙按下那串数字。

  那人阴森笑着，&1dquo;电话来得挺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顾煜怒吼道：&1dquo;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?”

  他漫不经心，肆意说：&1dquo;出门闲逛，看到你情人给你拍张照片而已，这么激动做什么?”

  顾煜抿唇，&1dquo;你自己信吗?”

  &1dquo;你前天在她家呆了一夜，没生点什么我是不信的。”他道，&1dquo;你不会以为那晚我真的走了吧?”

  &1dquo;是你不守信用的，怪不得我。”那人挂断电话。

  顾煜再打过去，已显示关机。

  他手指颤抖，急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，不等人说话，焦急迫切问道：&1dquo;你在哪里?”

  阚云开手中叉子一顿，刮下蛋糕一角，她拿下手机确认没接错电话，&1dquo;怎么了?”

  顾煜说：&1dquo;告诉我在哪儿?”

  阚云开一头雾水，答道：&1dquo;我在和佳广场二楼的咖啡厅。”

  &1dquo;东江附近?”

  &1dquo;是。”

  顾煜大步返回宿舍，找出车钥匙，交代说：&1dquo;在那里等我，待在人多的地方，千万不要开车。”

  阚云开迷惑不解地应声，手边摆着适才调制的香皂，是给他的年礼物。

  她想送给顾煜一份特别的礼物，能持久永存的那般，可她知这世间万物都如露水般短暂，大概只有属于一个人的独特的气味会在记忆中驻足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