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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谢谢你去看我妈妈，我家没什么亲戚，大过年的，她一个人的确很孤单。”顾煜停顿几许，&1dquo;你最近过得还好吗?”

  阚云开不言，&1dquo;好”的边界定义，谁又能准确说明?

  顾煜问：&1dquo;怎么不说话?”

  &1dquo;挺好的。”阚云开问，&1dquo;你呢?有遇到危险吗?”

  顾煜在驻地食堂门口，部队组织包饺子，特邀别国官兵一起庆祝年，他靠着墙，&1dquo;还好。”

  他说：&1dquo;你等下也早点回家吧，除夕夜别让你爸妈等久了，不合适。”

  阚云开说：&1dquo;那&he11ip;&he11ip;再见，你注意安全。”

  &1dquo;嗯。”

  不到三分钟的一通电话，似乎搅散了浮于表面的静好池水。她略坐片刻，遂与王韫作别。

  今夜，也许不该来。

  第二十六章

  年夜饭后，封晟阳和阚明升二人坐在茶桌边，酿泡托人从桐木村带回的极品金骏眉，侃侃论谈生意场上的事与高尔夫球场中的小资玄机。

  茶香茶汤相辅融合，淡浅清幽的气味四溢，伴着厨房小灶台上煨炖着的燕窝醇香，给这相聚夜晚添了些许完满之意。

  阚云开倚在沙上，循例观看春晚，闲聊时，不免谈起人生安排。她充耳不闻，周遭若形成一道保护屏障，喜怒嗔怒都被隔绝在外。

  钟爱的小品节目演完，阚云开丢封维一人在水深火热中煎熬，借故爬上天台望月，可她忘了，今儿是除夕，哪里来的月亮。

  不久前的那通电话，似乎证明了她只是一个语言潇洒的人。

  听到他的声音，心还是会动。

  与王韫道别时，她看见立柜上的相片，王韫告诉她，那是顾致诚。

  身着军装的男人年轻依旧，眉目眼尾英气十足，却永远活在三十年前的雨夜，在那个枝繁叶茂的丛林中。

  顾煜那夜拒绝她的说辞，有五分是真。

  她拿起香台旁的三支香，点燃，烟雾散开，小心翼翼地插在香台上，默念道：&1dquo;叔叔，请您帮我保佑他在苏国平安，每次都能化险为夷。”

  封维在她身后含笑抱怨说：&1dquo;你厚道吗?把火燎我身上，自己跑上来躲清静。”

  阚云开转身靠在围栏边，手肘后撤搭在上面，&1dquo;从小到大你也没少帮我背锅，再无私几回呗。”

  封维无奈摇头，他问：&1dquo;老实交代，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?”

  阚云开说：&1dquo;去了趟顾煜妈妈家，阖家欢乐的日子，她一个人挺孤独的。”

  封维眼神中竟是戏谑的意味，阴阳怪气道：&1dquo;改突破方向了?迂回战术用得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