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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會,我教你!」明月鋒說。
楚悠彈一下明月鋒的額頭,不認同地說:「小朋友要講文明。」
「哦……」明月鋒揉揉額頭,低頭扒飯。
桌上的小炒肉、番茄炒蛋和紅燒排骨漸漸見底,楚悠拿起湯勺給孩子們分魚湯。明月鋒捧著碗打個飽嗝,他說:「謝謝阿姨,我吃飽啦。」
「寒寒好好吃飯,瞧鋒鋒長得多高。」印誠久敲列印寒的碗,印寒吃飯細嚼慢咽,磨磨唧唧,斯文極了。
印寒瞧一眼明月鋒,默默加快吃飯的度。明月鋒說:「別急啊,慢慢吃,我陪著你。」
楚悠笑起來,說:「子琳姐說她家小子是個人精,果然沒錯,這情商,等青春期不得收一沓情書。」
印誠久認同地點頭。
用過晚餐,兩個小孩兒去書房寫作業,楚悠和印誠久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。熒幕下方顯示藍底日期【2oo2年6月26日】,一名面容焦急的女記者出現在屏幕上,她身後是潔白的斷崖和無垠的大海,手握著話筒、口齒清晰地說:「目前eL9768的打撈工作正在進行中,自三日前發動機故障迫降海面失敗,沉入海底的eL9768上一百三十七名乘客和七名機組成員全部遇難,其中有四名中國乘客,我國駐柏林大使館正在與eL航空公司交涉。」
熒幕的光照亮楚悠和印誠久哀戚的面容,印誠久看一眼書房,伸手抱住抹眼淚的妻子,說:「天意難違,大概上帝也想要做一套衣服吧。」
「可是,」顧忌書房寫作業的小孩,楚悠不敢哭出聲音,她壓低聲音哽咽,「室輝和子琳姐那麼年輕,孩子那么小……」
「咱們幫他們照顧鋒鋒。」印誠久說,「室輝哥把所有都留給了鋒鋒,咱們都替他看著。」
「鋒鋒以後就是咱們的兒子。」印誠久低頭親吻楚悠的額頭,「等鋒鋒成年,再告訴他真相。」
「我們還有一場苦戰要打。」楚悠眼神堅定,「決不能讓他們把鋒鋒搶走。」
「他們也是鋒鋒的親人。」印誠久說。
楚悠推一下心軟的丈夫,說:「親人?室輝哥和子琳姐可從沒認為他們是親人,況且他們見都沒見過鋒鋒。我告訴你,印誠久,你別濫好心。」
「說什麼呢,我是律師。」印誠久倍感冤枉,他舉起雙手,「我錯了,他們是敵人,不是親人。」
「你要是把握不住室輝哥和子琳姐留給鋒鋒的東西,趕緊把你的律師執業證當了賣紅薯去。」楚悠纖細的手指戳上丈夫的眉頭,「聽到沒有?」
「聽到了聽到了。」印誠久討好地親親楚悠,「悠悠之言,使命必達。」
「花言巧語。」楚悠唇角翹起,拿過遙控器換台。
「你在幹什麼?」印寒看向埋頭查字典的明月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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