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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在盥洗台洗手的時候，許嘲嘲趁水流聲，含糊著問景澀：「對了澀，你那個……什麼時候走啊，要不我召集大夥提前給你辦個歡送會。」

原本贏下第一局挺開心的，許嘲嘲說話忽然就不對勁。

景澀扭停水龍頭，側頭問他：「怎麼了，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，還很不高興。」

「當然不高興了。」許嘲嘲說，「也不叫不高興，就是有點捨不得。你說我們在一起三年了，早上打晚上打，忽然有一天你不在了，我……」

景澀不知道，許嘲嘲現在還瞞著景澀。

早在電競綜藝之前，他就聽到駱隊跟楚老六說退役的事。

還有沫連連，也準備在韓子露要生產的時候向戰隊請假。

到時候澀又不在，saI這個隊伍就只剩下他許嘲嘲一個人，他又怎麼會高興。

景澀安慰他，「誰跟你說我不在了，夏季賽我們不是還能遇到麼，只不過，到時候我跟你是對手，你那些陰招，可就陰不著我，得想招。」

「不是。」許嘲嘲說著說著快哭了，「老實跟你說吧，我……我……我跟龍承提交了試訓申請，現在正在等結果。」

「什麼？」景澀懷疑自己耳朵幻聽，「你跟誰提交了試訓申請？」

「龍承。」許嘲嘲含糊接道，「我知道你要罵我，但是駱隊跟連連都要走了，這個家就快要散了，我不能再沒有你啊！」

「——你都去龍承了，那我也要跟著去。」

最後一句多少帶賭氣色彩。

景澀忽然就笑了，「誰跟你說駱隊和連連要走，你答應，楚老六也不答應啊。」

「是真的。」許嘲嘲說，「我聽見了，楚老六已經答應。不然你以為楚老六為什麼捨得放你，那是因為他知道，saI要散了，留不住了。」

空氣一瞬凝固，景澀起碼有十秒的呆滯，「你說的是真的？」

「真的！」許嘲嘲都快急哭了，他忙上前拉住景澀手臂，「駱隊的手真不行了，他走我們都在意料之中，連連要照顧子露姐生產，跟楚老六請了半年的假，等他回來，saI早變天了。」

「——我想了想，你們都不在，我待著也沒意思，所以我想跟你去龍承，你打夏季賽我陪你，你不是一直想打pnc嘛，帶我啊，我手沒廢也沒老婆，單身漢一個，帶我，我陪你啊。」

許嘲嘲說得很急，景澀嘴唇微微張了張。

他就那樣被許嘲嘲盯著，一眼不眨地盯著。

最後點了下頭。

許嘲嘲瞬間笑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