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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凝視前方，夜路暗淡，只覺茫茫一片，只有極遠處的星月光輝微閃。

他忽地一笑，唇角露出一絲自己並未察覺的溫柔。

&1dquo;其實朕無所謂喜歡現在的皇后，還是以前的阿櫻。”

白斂不解地看了眼皇帝。

&1dquo;其實我也在猜。”他輕輕嘆口氣，&1dquo;但我猜的是，過去和現在，她究竟何時更鬆弛，也更快活。”

這著實不像是朝堂戰場上殺伐果決、陰鷙深沉的年輕帝王了。

白斂忽然有些悟了，皇帝是在壓抑自己，卻想盡力地、讓皇后過肆意的日子。

&1dquo;臣懂了。”白斂點點頭，指了指前方，&1dquo;馬場就快到了，陛下若是不嫌棄，臣也可陪陛下練練手。”

皇帝眉梢微揚，&1dquo;你懂什麼了？”

白斂不答反問，&1dquo;臣明白什麼無關緊要。可陛下有沒有想過，皇后自己想要的是什麼？”

她想要的是什麼？

皇帝想過無數次。

在深宮中，他的護翼之下，皇后會隨性肆意地胡亂揣測他的心意，憂愁或是喜歡都寫在了臉上。她著惱就翻臉，可睡一覺醒來便又好了。

她過得這麼無憂無慮，又何必要將枷鎖重給她戴上呢？

皇帝輕輕嘆了口氣，&1dquo;你說的沒錯，我或許真的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。”他頓了頓，&1dquo;可我，不敢賭告訴她的後果。”

第43章番外二：馬場（下）

皇帝到了馬場，先去了馬廄。

馬廄里就只有一匹馬，察覺到了有人過來，前蹄摩擦著地面，十分警醒。皇帝手中提著燈籠，靠近了小瀧，小瀧才慢慢靠過來，蹭了蹭皇帝的衣袖。

&1dquo;陛下要騎它出去嗎？”白斂站在馬廄門口，並不敢靠得太近。

皇帝將燈籠放在地上，輕輕撫摸小瀧的鬃毛，搖頭道，&1dquo;小瀧不會讓任何人騎上去，除了她。”

白斂有些吃驚，&1dquo;連陛下都不行？”

皇帝搖了搖頭，&1dquo;我也只能這麼勉強摸一摸它。”

白斂略有些感慨，&1dquo;說起來，馬竟比人忠誠多了。”

小瀧仿佛通靈性一般，拱了拱皇帝的手臂，一雙大大透亮的眼睛看著他，打了聲響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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