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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纪纲先是不承认，大喊冤枉。

  因为现在承认，过程太快了，反而觉得虚假，好像是给人顶罪的，不如先否认，等熬过几次酷刑后再承认，这样就假戏成真。

  范宫正连连摇头，&1dquo;你在诏狱里审问过很多犯人，你应该知道，要是不肯认罪，你在诏狱里玩过的花样，我都统统会在你身上来一遍。”

  纪纲嘴硬：&1dquo;来十遍我也不认，不是我做的，我为何要承认！”

  范宫正命行刑人换着花样用刑，因为如果纪纲不认罪，那么同样的刑罚，恐怕要用在胡善围这个无辜之人身上了。

  当纪纲无名指的指甲被铁钳活生生拔出后，茹司药进来了，和范宫正耳语了几句。

  范宫正脸色一变，说道：&1dquo;停止行刑。”

  宫正司，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把沐春拖进来。

  毛骧将沐春一推，使了个眼色，&1dquo;你自己对范宫正说，昨天指使纪纲干了什么好事！”

  第13章不着调

  且说昨晚毛骧现了听壁脚的沐春，尽管沐春反应快，以撒尿作为借口，可是他如何瞒得过特务头子毛骧？

  毛骧推门而入，捂嘴吹灯，一掌砍到沐春的后颈，将其打晕，利索的控制住了沐春。

  按照锦衣卫的手段，多半灭口了事，可是沐春不是普通人——五天前他还叫了毛骧一声&1dquo;叔父”呢。

  沐春缓缓醒来时，天已经大亮了。

  他觉自己睡在毛骧的床上，顿时大惊失色，掀开被子，看见自己是和衣睡下，除了后颈有些疼，其他部位并无异样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
  书房里毛骧听到动静，走进卧室。

  沐春正要大呼救命，毛骧警告道：&1dquo;你现在不是西平侯府大少爷，你是我锦衣卫的人，需服从上官命令，昨晚的事情，就当不知道。”

  沐春其实没听清楚毛骧和纪纲如何对付胡善围，但毛骧越是严肃，他就越是好奇：

  &1dquo;胡善围一个市井民女，连鸡都不会杀，好容易走出虐待她、压榨她的家庭，考进宫里当女官，你们为何要针对一个女子？”

  老实说，胡善围表面闷声不响，暗里偷偷考女官，这种隐忍坚强，暗地憋大招走出困境的行为，沐春很是佩服，他隐隐觉得，胡善围很像他的同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