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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覺到有人來，藍曦轉了過來，他那張臉更是挑不出一點毛病，五官立體，眨眼間睫毛輕顫，看見夏殊，輕聲笑了笑，眼尾上翹，好一雙多情的眼睛。

韓奈捫心自問雖然他只活了二十二年多，但他見過的人也不算少了，他與藍曦對視的第一眼，便感受到從未感受過的乾淨與透徹，像是浮出海面的那一刻，正好看見太陽當空，雲層消散一般。

「這麼早，你怎麼過來了？」藍曦伸手拿起桌邊還在冒冷氣的咖啡喝了一口，隨即將沾滿水珠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，看著藍曦骨節分明的手，韓奈動了動喉結，感覺到自己心跳在加。

「藍醫生，我陪他來的，這是我朋友韓奈。」夏殊說。

「是小殊的朋友啊，」藍曦扭頭看向韓奈，「你好，身體哪裡不舒服？」

「我……」韓奈清了清嗓，「我有胃炎，挺嚴重的，經常會疼。」

「嗯，把病歷放這兒，先去做個檢查吧。」藍曦始終面帶微笑，和沈柳初一樣，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。

「好。」韓奈起身走了出去，示意夏殊在這裡等他就行，中途他還走錯了兩個診室，因為——

已經不是胃疼了，已經有些心神恍惚了。

韓奈帶著報告回到藍曦的診室，夏殊不在，只有藍曦一個人。

「請坐，夏殊說你早上沒吃飯，剛好我也沒吃，他說可以去幫我們都買一些。」藍曦開口，他顯然注意到韓奈發白的臉色了。

「謝謝藍醫生。」韓奈禮貌道謝，但臉上表情略顯痛苦，他也不想這樣，可胃偏偏不爭氣，剛剛做檢查又疼了好一會兒，他實在沒力氣撩這位漂亮醫生了。

「很難受嗎？」藍曦看著他，身體不由前傾。

「還好。」韓奈咬牙說，這會兒胃裡翻江倒海似的，又噁心，又疼得厲害。

「我讓夏殊去買了一些熱粥，等會兒吃了會好一些，再忍一下吧。」藍曦的話像是清晨冰冰涼涼的鮮空氣，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，他說話的時候，韓奈覺得胃沒有那麼難受了。

「你這個問題……有些嚴重啊，」藍曦翻著韓奈的報告，挑了挑眉，語氣倒是沒什麼變化。

「平時做什麼工作的啊，飲食規律嗎？」藍曦開始伸手在鍵盤上打字。

「我是……繼承家業的的，作息不太規律。」韓奈忍著胃痛，還有心情開玩笑。

「小少爺啊，」藍曦帶著笑意，「你這不是不太規律吧，是太不規律了，這種情況幾年了？」

「嗯……七八年了吧。」韓奈小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