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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每次看到儿子和白云灵愉悦的笑容，他的心是满足的。

  可睡梦里，每隔几个月，总是能梦到白蝶。

  耳边总是她凄厉的哭声，求求您，把孩子还给我&he11ip;&he11ip;

  张勤越长越大，容貌和张君阳越来越像。

  每次别人当面奉承白云灵，就会说：&1dquo;小少爷和二老爷长得真像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白云灵甜甜的笑，却从来不责问张君阳，为何张勤长得像他。

  张君阳心中后怕，张勤五岁那年，他跟她说了实话。

  &1dquo;我早就猜到了&he11ip;&he11ip;这样的结果，对你我、对张家都好&he11ip;&he11ip;”她淡然笑了笑，声音最后有些悲悯，&1dquo;只是苦了她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夫妻俩良久无言。

  走到这一步，可怜白蝶，让她见到孩子，只会让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化作白费。

  自从坦白之后，白蝶那凄厉哭声给张君阳的愧疚好似减轻了，他好多年都没有梦到过白蝶。

  今夜，是怎么了？

  一根雪茄落尽，他才起身，深深叹了口气。

  次日，张君阳夫妻带着张勤，去白云展家中做客。

  瞿湘很热qíng接待了他们。

  正说着话，管家说李先生来了&he11ip;&he11ip;

  张君阳跟李方景也是熟悉的。

  老朋友见面，一番闲谈。

  李方景却显得心不在焉。寻了个空隙，他对瞿湘道：&1dquo;五太太，我有点私事跟您说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瞿湘心中微怔，却qiang自不露声色，跟李方景去了西边的餐厅说话。

  第279章尾声（8）

  &1dquo;我三哥来了封电报&he11ip;&he11ip;”李方景言语间颇有几分忧色，让瞿湘心中的猜疑证实了，不免心口紧。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柳烨死了。”好半晌，李方景才艰难开口。

  瞿湘捧着茶盏的手轻微颤。

  &1dquo;她死在上海日本qíng报处&he11ip;&he11ip;”他眼眸一层轻雾，缓慢凝成了水珠，在眼眶里打转，&1dquo;被一个宪兵队糟蹋了，不成人形，最后还被凌迟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瞿湘咬唇，眼泪毫无预兆夺眶而落，而手中茶盏砰的一声，四分五裂。她的掌心被瓷片割破，艳红血珠沁出。

  她倏然站起身。

  手臂一紧，李方景拉住了她。他声音微哽：&1dquo;我三哥找到她时，她存下最后一口气，让我三哥转告你，你依旧是日本qíng报处黑名单上第一人，叫你千万小心！”

  瞿湘咬住唇，躬下身子嚎啕大哭。

  被客厅那边的人都惊动了，纷纷望向这边。

  白net且和白雨歇兄妹最先跑过来，一个搀扶起母亲，一个掏了帕子给母亲，都紧张问：&1dquo;妈，您怎么了？”

  瞿湘不顾张君阳夫妻在场，推开孩子们，快步奔跑上楼。

  众人莫名其妙，都求解般望着李方景。

  李方景轻轻笑了笑，说了句我还有事，就先走了。

  白net且走到刚刚瞿湘坐过的桌旁，拿起碎瓷片看了一眼，若有所思。

  晚上白云展才回来，白雨歇很害怕，把早上母亲被李方景惹哭了，然后一整日关在自己房间里的事告诉了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