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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杨姿看看自己的案子，帝大高才生岳锋课堂泼硫酸捅刀，4死3伤，很吓人。岳锋家境贫穷请不起律师，法院便委托他们事务所派律师。薪水低就不说了，杨姿看上的是这个案子的恶劣影响和公众关注度。

  第一个刑事案就如此出名，已经是万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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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甄意是在星期天下午接到的宋依的委托。

  ecstasy私人会所监控显示，宋依曾在案时间经过案包厢外的走廊拐角，看了走廊一眼，而那条走廊刚好没有摄像头。

  警察认定她是重要的目击证人，可她很不配合，警察问话她只字不答。后来有警察&1dquo;善意”提醒：&1dquo;宋小姐，比起目击证人，你更愿意当嫌疑人？”

  宋依于是找甄意：她看到了可疑人，可坚决不作证。理由很简单，她是公众人物，不想惹事；另外，怕凶残报复。

  她对甄意的原话是&1dquo;我不想&1squo;被自杀’！”看来，她认为唐裳的自杀有蹊跷。

  甄意清楚，目击证人不作证并不触犯法律，但宋依在监控中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太微妙。

  林子翼背景显赫。警察的压力可想而知。只有宋依这个突破口，他们当然会想方设法撬开她的嘴，说不定巨压之下真把她弄成嫌疑人。

  ☆、chapter5

  进隔间后，宋依坐下，微笑着取了墨镜和围巾：&1dquo;见过你的厉害，我很相信你，甄律师。你说，这次的事很快就能解决？”

  &1dquo;嗯，比上次请你出庭作证简单。”甄意头也不抬，她工作时专注而不苟言笑。

  &1dquo;但这次是和警察对抗哦。当然，我不是怀疑你。”宋依奉承得公式化，&1dquo;甄律师一直都和恶势力不公平对抗，让我们很感动......”

  &1dquo;计时收费，少说些没用的。”甄意打断，&1dquo;给你的资料，记熟了没？”

  宋依脸色微变，她是大明星，很久没被这么不客气地对待过了。

  &1dquo;记住了。”

  上周末，宋依把案当天的经历完完整整告诉了甄意，后者设计了93个警察可能提的问题及标准答案：圆滑地配合，不撒谎，也不提供任何信息。

  &1dquo;好。”甄意起身，&1dquo;去会议室模拟警察盘问。”说罢拿起电话，&1dquo;姿，帮我的委托人做一下模拟问讯......嗯，对......你先签一份保密协定。”

  #

  小会议室里，杨姿坐在宋依对面，表qíng冷肃；甄意立在杨姿身旁，目光锐利。

  宋依知道她们在刻意营造警局审讯室里紧张压抑的气氛，认为虚张声势过度了。

  她相信甄意的能力，那些问题和答案设计得天衣无fèng，她背得滚瓜烂熟，所以并不紧张，只当是复习。

  杨姿眼神平平，开始询问：

  &1dquo;姓名？”

  &1dquo;宋依。”

  &1dquo;职业？”

  &1dquo;演员。”

  &1dquo;4月28日那晚，你在ecstasy会所？”

  &1dquo;是。”

  &1dquo;你常去那家？”

  &1dquo;我不这么认为。”

  宋依是第一次去，如果回答&1dquo;第一次”，等于没事找事，自揽嫌疑；如果回答&1dquo;应该，好像不常去”等模糊词，会被追问。甄意设计的否定回答玩了文字游戏，避免了难题。

  杨姿问下一题前，看了看题目上甄意的蓝色马克批注，非常显眼：{警察做足功课后的追问（可能xing1o%）}

  &1dquo;我们调查了会所的记录，显示你是第一次去ecstasy；另外我们走访了附近的酒吧会所，你定点常去的是两个街区外的mayf1oer。为什么那天突然改变？”

  杨姿暗暗佩服甄意的缜密。这种细节当事人自己都不会注意，甄意却想得到。

  宋依早有准备，毫不怯场，流利道：&1dquo;我去会所是想认识富二代投资商，因为听说ecstasy有钱人更多......”

  &1dquo;停！”甄意突然打断，&1dquo;宋小姐，你看没看我给你的标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