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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5章

  湛卢说：&1dquo;根据窃听到的通话信息判断，毒巢似乎和星际海盗团有勾连。”

  四哥翘着二郎腿，侧头看着车窗外，车窗外扭曲的空间场让人头晕眼花，盯上几秒简直能晕得吐出来，他却十分习以为常，听了湛卢这话，四哥没接茬。

  湛卢在他沉默的第二秒就反应过来，立刻更正：&1dquo;抱歉，先生，这部分常用词库没有更。”

  按照联盟政府&1dquo;反海盗法”的定义，所有未经官方授权的武装都属于&1dquo;星际海盗”，当然也包括黑dong。

  &1dquo;回去把你那破蜥蜴扔了吧，换个鹦鹉养，”四哥说，&1dquo;有助于你尽快适应&1squo;海盗’身份。”

  湛卢转瞬之间在自己海量的数据库里完成了一次大搜索，找到了一张远古地球时期的卡通画——面目狰狞的海盗船长，肩膀上站着一只同样面目狰狞的鹦鹉。

  他对着这张画钻研片刻，悟了：&1dquo;哦，您在开玩笑。”

  四哥愁地捏了捏眉心。

  湛卢在空旷的车里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机械笑声：&1dquo;哈哈哈。”

  为了防止湛卢礼貌地搜索出一个更冷的笑话回敬，四哥连忙转移了话题：&1dquo;佩妮是北京星的地头蛇，还算有点本事，甩开她没那么容易，你找出原因了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是的，先生。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，”湛卢说着，车厢里浮起一块带着血迹的生物芯片，&1dquo;我在短时间内无法识别，这块生物芯片植入人的心脏里，启动时，能在小范围里同时给人类和人工智能造成集体幻觉。”

  四哥的目光陡然锋利起来。

  &1dquo;今天下午，他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，利用这个，把自己和被他拐走的男孩伪装成两个流1ang汉，甩开了佩妮，混上城市公jiao，打算前往维港。车上其他乘客总共十三位，没有一个察觉到。集体幻觉触动了我身上的&1squo;禁果’系统，所以我没有受幻觉影响。路上，我做了几组实验，试着放出几段gan扰，但只有一个女孩挣脱了幻觉，她恰好是个&1squo;空脑症’患者。为了保证无关人员的安全，我入侵了城市公jiao的系统，把它bī停在破酒馆，并给佩妮小姐了信息。”湛卢依旧用平静的声音回答，&1dquo;先生，我怀疑这块芯片和&1squo;伊甸园’有类似的原理，只是相对简陋。”

  四哥皱起眉：&1dquo;短时间内，我可能没法在这地方给你凑一个研究团队。”

  &1dquo;我知道，先生，我会自己想办法。”湛卢停顿了片刻，又问，&1dquo;您还是想找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不用告诉我概率，我知道你的算法。”四哥打断他，他的下巴略微绷紧了片刻，继而又轻轻地拍了拍车身，&1dquo;再过一阵，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，实在找不着就算了，这鬼地方夭折的小孩太多，说不定真没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先生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没就没了，”四哥的神色淡淡的，&1dquo;赶不上乱世，未必不是命好，到了吧？”

  两句话的功夫，车子已经穿越了空间场，jīng准地落在了&1dquo;破酒馆”后门，车轮落地时几乎是悄无声息的，只有地面薄薄的细雪渣滑开了一点。原本停在那的几辆高机车不见了，看来jiao通灯组合和佩妮已经走了。

  &1dquo;蜘蛛”从这里逃跑的时候，也用了空间场，可他只有自己光杆一条，空间场启动的动静相当大，定位误差看来也相当不小——否则他不用假扮流1ang汉，饥寒jiao迫地步行到维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