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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刚要说还好的谢苗闹了个大脸红。早上因着尴尬懊恼，谢苗早饭时并没有吃多少东西，现在她早就饿了有一会了。

  6明远仿似没有注意到，抬眼看了眼手表说：&1dquo;已经要十二点三刻了，回家饭点都过了，吃过再回去吧。”

  对上他带着浅薄笑意的询问眼神，谢苗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赧然，点头回应。

  她就知道他是听见了的！

  不过，终于可以去国营饭店领略一番的兴奋消散了那丝不自在，谢苗现在的心里一片欢欣雀跃。

  他们先把东西放进车里，和司机打了声招呼就往国营饭店那去。

  国营饭店就在百货大楼的前对面，也有两层，看着板板正正，粉刷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匾额，上面就写了&1dquo;国营饭店”四个字，铁画银钩，气势逼人。

  &1dquo;这块牌子是张爷爷写的。”6明远见她对这几个字目露赞叹，为她介绍，之后仿似不经意般接着道，&1dquo;小时候爷爷专门请他老人家教过我几年。”

  谢苗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来，面上隐有崇色，追问道：&1dquo;6大哥的毛字一定也不错吧？”

  &1dquo;跟张爷爷差得远。”看着她晶亮的眼，6明远心里受用，面上却很端得住。

  谢苗是练过一段时间毛字的，但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，学得马马虎虎，最后也没学个名堂出来。

  饭店一楼摆了十来张四四方方的桌子，被挤得满满当当，过道狭小仅容一人通过。虽然现在饭点就要过了，但是桌上还是挤满了人，还有不少人在窗口排队。

  谢苗还想着是不是回家再吃，这么多人，轮到他们估计还得半个小时。6明远却直接带着她上了二楼。

  二楼大概有五个大大小小的包厢，他们进了其中一间小的，里面只摆了一张四方桌，虽然空间不大，但比下面环境好了太多。

  谢苗没来过这，就由着6明远点菜。

  一碗红烧肉、一碗土豆鸡块、一盘醋溜白菜，四个馒头。

  等点好菜服务员离开，谢苗终于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：&1dquo;我看边上还有两个包间空着，怎么不让下面人上来呢。”

  &1dquo;包厢都是留给各单位领导待客用的，不对民众开放。”

  谢苗了然，她也没什么好置喙的。

  一时无言。周围空气也安静下来，一股难言的氛围悄然升起。

  谢苗觉得对面人的膝盖就快要碰触到她，有热力侵染在她膝头，谢苗面上不禁有些羞赧。

  对面人的目光直直看向她，在这境况下，那里面的力度不减丝毫地坠入她眼里，砸进她心里。

  她撇着头不敢去回视，努力地默读墙上的语录，可脑子已是一团浆糊，入眼不入心，一个字都没记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