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00小说

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
第265页（第3页）

  曹严华着急：&1dquo;然后呢？”

  颈后还是隐隐作痛，木代伸手揉了揉，自然而然地仰头活动，目光触及到天空的刹那，忽然短促地&1dquo;啊”了一声。

  所有人都循向去看。

  天在压低，以肉眼可辨的度，边缘处也在慢慢剥蚀——中国神话里有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，头顶天、脚撑地，身体一直生长，把天地分开。

  而眼前的景象，是反其道而行，天和地，好像最终想并到一起。

  天顶之上，隐约亮着七颗大星，排成斗勺形状，压的再低些，可以看到每颗星旁都伴生诡异的游动黑影，有时候连成一条，像个比例失调的人形，有低低的但阴森的笑声，像是起自苍穹之内，无穷远处。

  高台在颤动，带着那个孤立无依的门左右摇晃。

  没有路的时候，就走唯一看得见的路，这门，是最后的出口。

  曹严华紧张：&1dquo;小罗哥，你说该怎么办？”

  罗韧没有立刻回答，他的目光长久地盯住那个甬道口，说：&1dquo;我问你，就算一万三现在在那里出现了，他有什么办法能过来跟我们汇合？”

  这个问题，把所有人都问住了。

  浮桥已经断了，而随着石壁的剥蚀和坍塌，相隔的距离已经大大出原有的长度，除非&he11ip;&he11ip;一万三会飞。

  静默的当儿，平台边缘处又有大块坍塌，每个人，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，试图离危险的边缘处远一点。

  而同时，离着那扇门，也更近。

  末了，曹严华犹豫着开口：&1dquo;小师父，我绝对不想扔下三三兄。可是，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未雨绸缪，他真的出不来，这里又要全部坍塌，我们是不是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是不是得有个，最后的决定？

  罗韧的小臂上，有不自觉的轻微痉挛，他想起从前受训时，关于&1dquo;舍、得”的战术。

  教官说：&1dquo;撤退不丢脸，舍小保大是聪明的战术。我们不愿意抛弃任何一个人——但真的到了绝境，能活一个是一个，不要用全体去陪葬个体，必要的时候，哪怕牺牲掉一部分去当踏板、垫石，也未尝不可。”

  残忍，但现实。有些境遇，不能感情用事，必须得失和数字先行。

  现在，是一比四。

  罗韧没有说话，言语多余，此时此刻，每个人心里，都应该明镜样清楚。

  炎红砂忽然指着甬道口大叫起来：&1dquo;那是&he11ip;&he11ip;那是不是&he11ip;&he11ip;一万三？”

  是，一定是，因为曹严华几乎也是同时狂喜：&1dquo;三三兄！三三兄！”

  说起来，很难让人相信，但一万三确实是五个人当中唯一一个，没有对水影里的场景和过去的遗憾做过任何弥补和改动的人。

  从头到尾，他都是一个旁观者。

  他看到了父亲的落水、母亲的沉船，也看到了少年时的一万三，拎着一大桶柴油，浇向晒月的蚌群，然后点火。

  火焰蔓延了小半个海滩，血红的颜色烧进他的眸子里。

  他提醒自己，这些异像都是在引凶简上身后生的，眼前的一切，错乱、荒诞、不可信。

  过去永远不可能改变，何必自欺欺人呢，时空穿越是颗蜜糖，带来片刻自我安慰和欢愉，最后融化出的，还是现实。

  所以，他选择旁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