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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顾念合上盒子，将祖母绿与钻石交相辉映的光芒放到柴向阳面前：&1dquo;很久没去探望阿姨了，帮我转达问候。”

  柴向阳一愣：&1dquo;咱们之间什么时候也得来这么一套了？”

  顾念笑道：&1dquo;这又不是给你的，是送给阿姨的，话你帮我传到就是。”

  柴向阳失笑：&1dquo;巧了，这枚手镯，我也是准备送给顾念的。”

  他将镯子递到雍凛面前：&1dquo;晚上的事情，别放心上。”

  雍凛面不改色接过来，朝他点点头。

  对柴向阳而言，这已经算是最大程度的低头了。雍凛现在是&1dquo;顾念”的身份，如果表现得太高兴或诚惶诚恐，可能会令柴向阳心生轻视，现在雍凛淡定自如，反是让对方高看一眼。

  顾念对柴向阳道：&1dquo;等会送姚殊也回去，还得麻烦你多走一趟路。”

  柴向阳白了她一眼：&1dquo;自家兄弟，说什么废话！”

  顾念笑而不语。

  屈泽与齐煊相视一眼，不掩惊异。

  在这之前，他们所认识的&1dquo;雍凛”，虽然也不乏手段，总体来说，即使是在朋友面前，还是一个比较骄傲的人。但对方今晚却能在占理的情况下还主动退一步，照顾柴向阳的面子，借着送饰这个小小的举动，将因陶安童生出的些许不满，悉数抹平消弭掉。

  这份难得的细心，却是以前没有的。

  当然，这种细心也没有任何坏处。

  目送柴向阳他们离开，顾念与雍凛上了车——早有代泊的帮他们将车开到门口。

  雍凛忽然问：&1dquo;你从拍下那套祖母绿的时候，就已经想好要送给柴向阳了？”

  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顾念自己要的。

  &1dquo;是呀，你飙没错，换作是我，我也会给陶安童一点颜色看看。不过柴向阳是你的朋友，而且他已经道歉了，还是彼此各退一步，闹得太僵伤感情，反正我现在在你的身体里，花的也不是我的钱，毫无负担！”顾念半开玩笑说道。

  雍凛微微露出一丝笑意：&1dquo;换作是你，还会继续隐忍吧？以前我也带你见过柴向阳他们几回，可我从来没有留意过他们对你的态度，也从来没有见你生气过。”

  顾念：&1dquo;我不是不生气，只是之前没有碰过陶安童这种人，没机会作。之前他们其实也没做什么，顶多是言语冷淡些罢了，多谢你今晚帮我出一口气。”

  雍凛：&1dquo;如果你是雍夫人，我想他们不会是这种态度。”

  顾念点头：&1dquo;到时候我就成了雍家人，肯定会得到了他们的承认。”

  雍凛冷冷道：&1dquo;但你并不喜欢这种方式。”

  顾念笑了笑：&1dquo;要让别人正眼相看，先得有实力。实力有很多种，自身家境是一种，通过后天努力而上升也算一种，婚姻就是后天努力中最方便快捷的路子。其实我不太赞同现在主流的说法，不能因为很多女性通过这条路子而跻身某个圈子，就说她们贪慕虚荣，因为人性都会下意识选择偷懒享受，像阅读一本专业类书籍，和看一部电视剧摆在面前，我肯定会选后者。既然社会存在某些潜规则，那么就会有人愿意去选择它。”

  雍凛眯眼，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万家灯火，酒意使得他的意识有些混沌，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：&1dquo;那你为什么不愿意，难道自尊心比爱情更重要？”

  回答他的是沉默。

  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，才听见顾念轻声道：&1dquo;也许是因为，我没有安全感，太要强，心比天高，又固执不听劝吧。”

  雍凛微微一怔。

  顾念朝他眨眨眼，&1dquo;一个人舍易就难，明知山有虎，偏向虎山行，原因不外乎这几个，你猜我是哪一个？”

  雍凛懒得和她说话了，直接闭目养神。

  过了一会儿，他似想起什么，复又睁眼，面色不好看：&1dquo;我记得&he11ip;&he11ip;生理期来的时候，是不是不能喝酒？”

  顾念安慰道：&1dquo;是有这么个说法，不过你喝都喝了，下回注意些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