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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阮大小姐一贯如此，肆意随性。

  其实6衍第一眼看见她，是有些呆愣的，迟迟没有回过神来。

  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出落的很漂亮了。

  万分明艳。

  眼底流传着灿然的光，干干净净的。

  阮敬辞不太喜欢听见6衍提起他姐姐。阮明姝是个只看外貌的瞎子，先前看中了6衍的姿色，跟在他的身后追着跑。

  说是死缠烂打也不为过。

  6衍说对她无意，如今问起来算什么？

  时过境迁，不提为好。

  6衍推开阮敬辞的手，不用他来扶，“她什么时候回去？”

  阮敬辞抿直唇角：“傍晚。”

  半晌过后，他听见男人从嗓子里挤出个嗯字。

  阮敬辞摸不准6衍的态度，他这个表哥一向不会让人看出来他在想什么。

  走到院外，6衍忽然间问：“你说你姐姐以前喜欢我什么？”

  阮敬辞冷声道：“她那个人很肤浅，只不过是看上了你的容貌。”

  “对。”6衍垂眸：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
  她贪图的只有他的皮囊。

  等到有一天，他老去，她就不会再喜欢他。

  阮明姝喜厌旧，刁蛮无理，胸无大脑。

  她是6衍最讨厌的那种蠢女人。

  但是6衍没有办法了。

  他要一口咬住她。

  咬出她的血，喝掉她的血，让她知道他也不是好惹。

  她喜欢什么，他都可以给她送过去。

  包括。

  男人。

  短短几瞬，6衍已经想了很多，想得很深很远。

  6衍可以给她准备她喜欢的年轻、模样好看的男人，他会把那些人送到她身边，但是她哪里都不能去，只能留在他身边。

  没关系的。

  等她厌倦了那些男人，他再慢慢杀了他们就好。

  不过是哄她高兴的玩意。

  6衍觉得自己已经退让了很多，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容忍她的三心二意，她的夫君也不能。

  6衍的眼神逐渐变得锋利，他忽然又说：“陛下时日无多了。”

  阮敬辞的眼神也变了，“表哥，慎言。”

  6衍轻轻一笑：“好。”

  陛下身体不济，可是皇储之位依然悬而未决。

  谁都能当太子，献王不行。

  春风吹过，男人脸上最后一丝醉态也消失不见。

  6衍回到屋子里，叫人关紧门窗，他坐在窗边，过了一会儿，吩咐下人：“去主院盯着，大小姐醒了就来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