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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誠面對她，內心總有點愧疚。

「江誠！你是不是還欠我個解釋！」曉敏推了推眼鏡，仰頭朝江誠凶道。

「好好，換個地方說話。」江誠拽著曉敏趕緊往電梯口走，宋爻出來時順手關上門，把那些正追著江誠而來的股東們關在了裡面。

三人正好等來電梯，立即坐電梯，去了宋爻的辦公室。

宋爻鎖上門，拉上百葉窗簾，並去給他們二人沖了杯溶咖啡。

三人坐在會客區沙發處，沉默了幾秒，曉敏按捺不住，朝江誠凶道：「你說話啊！」

江誠乾笑道：「姐姐，對不起。」

宋爻：「你不用說對不起，該說對不起的是江子強。」

宋爻在一旁不滿插嘴，曉敏火氣上來就喊道：「我爸錯就錯了，我也管不了！但你們一直瞞著我，難道不該跟我道歉嗎！我像一個小丑，被你們欺騙！」

宋爻不怕點火，他也不滿道：「上次你過來醫院我就跟你解釋了，你還不依不饒，你就故意來惹誠誠生氣。」

「好啊，你們現在就是一夥的，就是討厭我！」曉敏喊著眼淚也掉落下來。

江誠趕緊用眼神示意宋爻別說了，他趕緊勸和道：「姐姐，我一直都當你是姐姐，真的沒有存心想騙你。」

「趙齊哥哥死了。」江誠眼神黯淡下來。

趙齊的死訊他還沒向外公布，別人都以為他只是請假了，畢竟這個世界，沒有幾個人真的在意趙齊為什麼沒來公司，為什麼失去聯繫。

曉敏愣住了，她吸了吸鼻子，「怎怎麼回事？」

宋爻不想江誠回憶那些慘痛的經歷，他替江誠回答道：「因為你爸和你三叔，他們想害死誠誠，最後是趙齊…」

宋爻沒有說出那句「趙齊替他去死的」，他怕增加江誠內心的負罪感。

曉敏也不說話了，她看著江誠憂傷的神情，似乎慢慢理解了他。雖然她一直很討厭她爸爸，但爸爸突然被帶走那天，她是接受不了的。

她接受不了的是爸爸的突然離去，而不是爸爸的惡行。

當她得知爸爸所做的那些卑劣的事情後，理智上她認為這是他罪有應得，只是情感上她很難過父女這層關係，所以她一直找江誠，無非就是想找到發泄口。

現在理智來看，江誠比她比任何人都更可憐。

她不再吵吵嚷嚷了，只是安靜地喝著那杯溶咖啡，偶爾推起眼鏡擦下眼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