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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心里疯狂地咆哮着，手指都快掐进曹沐肩膀里了。

  &1dquo;沈东。”曹沐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
  &1dquo;哎！哎！我在呢！我是沈东啊宝贝儿！”沈东这一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搂住曹沐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。

  &1dquo;你醒了啊，你睡了好久啊&he11ip;&he11ip;”曹沐也抱住了他，劲儿很大，勒得沈东想运气。

  &1dquo;醒了醒了，我没事儿，你怎么样？”沈东捧着他的脸盯着看。

  &1dquo;想哭。”曹沐看着他，话刚说完眼泪就一点儿预兆也没有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。

  &1dquo;那就哭，”沈东抱着他的脑袋，在他头上揉着，&1dquo;为什么哭啊？”

  &1dquo;我们回去吧，”曹沐就跟三岁小朋友被人抢了糖似的在短短几秒钟里哭得天昏地暗，&1dquo;我不找姐姐了。”

  第25章旅程

  曹沐大概是从来没哭过，之前沈东只听他提过&1dquo;想哭”这种说法，但真见到曹沐哭，这还是第一次。

  他不知道曹沐到底多少岁，活了多少年，但曹沐现在的架式就跟是要把之前攒着的眼泪一次xing都折腾光。

  沈东不会安慰人，只能抱着曹沐的脑袋跟哄小狗似的一直摸，就差说&1dquo;小狗不哭吃骨头”了。

  好在曹沐没有哭多长时间，突然就跑进了浴室。

  接着就听到浴缸里的水唏里哗啦一通响，等沈东跟进去的时候，只看到小丑鱼斜着身体漂在浴缸里。

  &1dquo;死了吗！”沈东从来没见过小丑鱼歪着身体，吓得扑过去就想捞。

  但手刚要碰到的时候，小丑鱼已经扭着窜开了，跑到浴缸那头继续斜着漂，沈东有点儿不放心，又伸手过去捏住了小丑鱼的尾巴。

  小丑鱼扭了两下，从他手里挣了出去，一边往浴缸另一头游，一边吐出了两个泡泡。

  &1dquo;你没养过鱼么？”洪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浴室门外。

  &1dquo;养过金鱼，”沈东回头看了他一眼，&1dquo;怎么了。”

  &1dquo;歪着那是在睡觉，不是死了，”洪杰给他解释，还比划着，&1dquo;你看它就那么一片儿，睡着了肯定保持不了竖着的状态啊，你大概也没见过平躺在水底睡觉的鱼吧？”

  &1dquo;没见过，”沈东松了口气，只要不是有什么问题就行，如果是睡觉，别说平躺着，就是翻着肚皮也没关系，&1dquo;它们又不会闭眼睛，谁知道什么时候是在睡觉。”

  &1dquo;沈东啊，我跟你说个事，你别打我。”洪杰靠在门边说。

  &1dquo;不保证，得先听了再决定。”沈东转身坐在了浴缸边上，他有不少话想问洪杰，只是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头绪，不知道从哪块儿问起。

  &1dquo;其实也没什么，我就是想说，你好象不结巴了啊？”洪杰一边说一边往外退，一直退到了阳台上才把结巴俩字给说出来了。

  &1dquo;嗯？我现在不是经常不结巴么。”沈东想了想。

  &1dquo;不一样，平时我要提醒你你没结巴，你接下去那句基本都得结巴，”洪杰站在阳台上，&1dquo;你已经不结巴了。”

  沈东坐在浴缸边很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，好像的确是这样，自打醒过来之后，他说话就一直很自然，洪杰没说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，现在想想，似乎说话已经不再让他有压力。

  &1dquo;这是那个梁峰说的奇迹？”沈东走出浴窒，给自己倒了杯水，要这么说起来，这个奇迹是真的可以&he11ip;&he11ip;

  &1dquo;不是，”洪杰给了他一个否定答案，&1dquo;美人鱼那个不是这么回事，我跟你说不明白，这么说吧，你得有器质xing病变，美人鱼才管用。”

  沈东盯着洪杰看了老半天，尽管他知道洪杰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样不靠谱，但惯xing思维让他在听到洪杰说出器质xing病变这么高端的话时，还是很吃惊。

  &1dquo;你意思是她只管器质&he11ip;&he11ip;xing病变？”沈东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有学问的词，差点弄不清顺序，就跟他一直分不清是腰椎间盘突出还是腰间椎盘突出一样。

  &1dquo;器质xing！病变！”洪杰皱着眉，&1dquo;不是xing病！沈东其实你就念了个初中就上岛了吧？”

  &1dquo;初中好象也没毕业&he11ip;&he11ip;”沈东说了一半突然没了声音，转身坐到了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