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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立刻弯腰去捡，一只干净的皮鞋进入视线，抵住玩偶。

  忽觉不对，抬头便撞进熟悉的冰凉眸光，这次她反应贼快，立刻送上甜甜一笑：“沈先生，你怎么来了？这儿人多，当心被认出来。”

  沈听同他一样，戴了顶帽子，他将Q版沈听捡起来，目光掠过，只见憨态可掬的小玩偶嘴唇上方，被人为的画了两撇小胡子，瞬间成点睛之，令玩偶变得丑萌丑萌的。

  “这是什么？”漫不经心的嗓音。

  大哥，这是你啊。

  曲今昔恨不得砍掉自己的双手，为什么要想不开添两条小胡子上去，添就添了，偏偏还让沈听看到。

  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灵机一动，回了一串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  第o17章

  曲今昔总觉得沈听看她的眼神，像是要将她灭口，但他却让她上了车――她这才注意到，路边停了辆车，秦桑在驾驶位。

  她怨念地看了对方一眼：说好的快到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呢？

  玩偶被沈听握在手中，曲今昔哪敢生出拿回来的想法，她就看着沈听上车后，低头把Q版的自己翻来覆去看，不知道是在看什么。

  想了想，曲今昔道：“做得还挺好的。”

  “哪里好？”不料沈听这样问。

  “……”曲今昔绞尽脑汁说了个干巴巴的理由，“哪里都好。”

  沈听对她的话没做任何回应。

  曲今昔只好安静闭嘴，沈听余光将曲今昔的小动作收于眼中――她尴尬地抠着自己的衣角。

  “爷爷给我打了电话，让你住进我公寓。”

  “哈？”他看到她清澈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，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，接着她立刻说了句，“这事儿我真不知道，我没向爷爷说过！”

  她确实想找沈听当监护人选，他是唯一合适的人选，可她也知道让沈听当自己的监护人是不可能的――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。

  沈听直视她，那天许医生的话适时出现在脑海：

  “从你提供的这几点情况来看，确实有双重人格的可能，但不能完全确定，如果可以，你把人带到我这里来，面对面交谈后，我会判断得更准确些。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带人去看是不可能的。

  沈听“嗯”了一声，说：“你怎么看？”

  曲今昔：“？”

  她是不是可以将这句话理解成，沈听愿意她住进公寓？

  如果是的话，好像有哪里不对劲，沈听对她是不是太好了点？难道他也穿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