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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纪慎语点头：&1dquo;家里的雕件儿都是我做的，师父这两年基本都不动手了，只研究那些古董。”望着对方眼中的雀跃，问，&1dquo;师哥，你那么喜欢?”

  丁汉白简直像光棍儿看媳妇儿，喜欢得不得了。辗转到茶室，白瓷龙井，乌木棋盘，连着挂满鸟笼子的露台。笼子之间，还有一把三弦。

  丁汉白问题多多：&1dquo;你会弹?”

  纪慎语不会，一般是他师母弹唱扬州清曲，纪芳许喝茶，久而久之，他也会哼唱那么几句。丁汉白攥住他的手臂，目光切切：&1dquo;那你给我唱两句?”

  纪慎语不好意思，丁汉白玩儿心理战：&1dquo;那&he11ip;&he11ip;等我走的时候你再唱，就当给我送行。”这才刚来就说到走，纪慎语挣开转身，端起主人架子，&1dquo;看看你睡哪个屋吧，净操心没用的。”

  几间卧房有大有小，丁汉白哪间都不喜欢，直跟着进入纪慎语的卧室。这回换纪慎语说一声&1dquo;坐”，说完立于柜前挪腾衣服。丁汉白坐在床边，一眼看见枕边的杂志，封面的电影明星穿着泳衣，很是暴露。

  &1dquo;师哥，你没带衣服，先凑合穿我的吧。”纪慎语扭脸。丁汉白正一脸严肃地翻阅杂志，内页写真更加大胆，穿得少就算了，还搔弄姿!他问：&1dquo;你平时喜欢看这个?”

  纪慎语支吾：&1dquo;同学借我的。”

  丁汉白说：&1dquo;答非所问，你心虚?”

  纪慎语不清楚，把脸扭回去：&1dquo;谁心虚，看看怎么了?我们班同学都爱看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啪嗒合上，丁汉白仿佛是个古板的爸。&1dquo;你就为看人家衣服少?”他走到纪慎语侧后方，很近，盯着纪慎语的右脸，&1dquo;十六七正浪荡是不是?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小姑娘?或者，有没有小姑娘喜欢你?”

  纪慎语扯出条棉布裤衩：&1dquo;这个睡觉穿吧。”

  丁汉白一把夺过：&1dquo;别转移话题。”他不依不饶，非要问出个所以然。纪慎语反身靠住柜门，怎么就浪荡了?那里面有《上海滩》，他看个许文强就是浪荡?顿了片刻，说：&1dquo;没有，没有喜欢的小姑娘。”

  丁汉白莫名满意：&1dquo;我也没有——”

  纪慎语呛他：&1dquo;谁管你有没有?!”

  他们在无聊地扯皮，可这扯皮扯出点暧昧。

  已经傍晚，门关着，二人无声对峙。片刻之后，丁汉白展开那条裤衩，宽松柔软，应该是唯一一件能穿的。他问：&1dquo;内裤呢?”

  纪慎语找出一条，此地无银：&1dquo;不小的。”

  丁汉白说：&1dquo;真的不小?”

  纪慎语恶狠狠道：&1dquo;我大着呢，爱穿不穿!”

  在自己家就是威风，丁汉白噤声退让，哼着歌洗澡去了。夜里，他哪间客房都没挑，赖在纪慎语的床上，来之前就说了，到时候睡纪慎语的屋子，说到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