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扔下一句很有骨氣的話，江懿大步走到兩人前面，然後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度慢慢挪。

一副我不想理你們，但是你們說話我還是要聽的理直氣壯樣。

許子潤一臉莫名其妙，轉頭看胡驚風：「他幹嘛呢？」

胡驚風目測這個距離江懿可以聽的一清二楚不說，還能迅插話。

他斟酌了兩秒，謹慎地說：「你罵他他傷心了吧。」

許子潤愣了下，狹長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迷茫，壓低聲音問：「我剛才很兇嗎？」

胡驚風被問住，心想這不是你們倆的日常嗎。

但也不能這麼說，只能憋著繼續委婉：「……還可以。」

許子潤想了想，感覺自己確實有點兒過分了，江懿想給他補課，他還這麼說江懿。

他吸了口氣，還是追了過去。

從胡驚風的角度看，江懿保持高冷的氣質，沒有說話。

側臉線條懶散地繃著，悚然一副裝都不想好好裝的吊兒郎當樣兒，但依舊把許子潤唬得團團轉。

許子潤糾結了一小會兒，紅著耳朵尖仰頭和他說話，大概是道歉之類的，一開始還滿臉真誠認真，幾句後不知道江懿回了句什麼，許子潤立刻被氣得臉紅，伸腳踩他，被輕鬆躲過後還要拽著胳膊錘兩下。

老遠就能聽見那句真情實感的「江懿你有病吧！」。

胡驚風的眼鏡都被這句話震得歪了歪。

他扶正，在心裡倒數，一般這種時候長的需要幾分鐘，短的需要幾十秒，就會——

江懿攔住許子潤揍過來的拳頭，在細白手腕處不經意地捏了捏，勾著嘴角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。

許子潤睜大眼睛聽著，咬了咬嘴唇，半晌，才點了點頭。

倒數到一分零四十六秒的時候。

「驚風，」許子潤忽然轉頭喊他，「明天早起一起去學校，方便嗎？」

胡驚風早有預料，一臉佛系的平靜：「方便，我本來也要早起在家學習，你早起幹什麼？」

許子潤有點兒繃不住嘴角的笑，眼睛彎起來的時候看著很乖，還沒說話腦袋就被江懿揉了一把，頭髮瞬間亂了。

他扒拉開江懿煩人的手：「你別動。」

理了理頭髮才和胡驚風說：「江懿早自習給我補數學。」

話音剛落，江懿收回被拍紅的了爪子，放回兜里，慢悠悠地補充：「晚自習補英語。」

對，我們可以一起給你補課，你和他們說下次月考你會有進步，江懿補理科，我給你補文科——

胡驚風腦海里閃過他剛剛說過的話，饒是鎮定如他，這會兒也嘴角抽搐，難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