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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？！？

6晚菀差點驚得從躺椅上滾下去：「怎麼……怎麼會死？」

玄武瞥她一眼，故作高深道：「萬物都有其誕生和消亡，哪怕天道都有秩序崩塌和重建立的時候，死有什麼奇怪的嗎？」

話是這麼說，但其實他發現青龍死了的那日，比此時的6晚菀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
那可是青龍哎，只不過是被封印了千年，就死了？

他起初並不相信，他等啊等啊，等了上千年，青龍依舊不曾睜開眼，甚至肉身都開始有腐爛的跡象。

玄武不得不承認，青龍確實死了。

死得透透的了。

一絲神魂都不在這具軀殼上了。

「死了，還會活過來嗎？」6晚菀思考了下，問道：「你們神仙，不都可以轉世重生的嗎？」

問著這話，她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下謝衡。

「死了就是死了，怎麼還會活過來？」玄武也同時看了眼謝衡：「即便是同一個神魂，也不是同一個人。」

6晚菀：「……」

行吧，說得好像還有那麼點道理。

「所以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？」6晚菀轉頭看著玄武。

玄武沒想到她話題轉得這麼快，愣了下才又道：「我是被派來看守封印的。」

6晚菀點點頭：「那照你說，這青龍早就死了，封印不封印也無所謂了。你怎麼不自己拔了劍出去？」

玄武一噎：「……」

他倒是想啊，可……

「此處雖靈氣充裕，但似乎處處都克制著仙族的力量。」謝衡道。

「不錯。」玄武木著臉：「青冥劍本就是青龍的護心鱗所化，旁人輕易動不得。再加上此處雖是封印青龍之地，卻也是十方神鏡內，神鏡是息華神女之物，仙族的力量在此都會被壓制。」

6晚菀的音調拖得長長的：「哦……」

不就是拔不出來嘛！找這麼多藉口。

玄武哪會聽不出她這婉轉語調之中的含義，但他仍然滿臉寫著麻木，一副隨便你怎麼樣的死樣：「反正要出去就只能拔劍，信不信由你們。」

6晚菀也不管他了，轉頭看向謝衡：「你要不要睡一會兒？」

「沒事，出去了再睡。」謝衡撫了下她的臉頰，示意她把東西都收起來。

6晚菀這才戀戀不捨地從躺椅上起來。

幸好收起這些東西來也不算麻煩，一個起身的功夫，大殿內便又恢復了空無一物的原狀。

那廂謝衡一步步已經跨下石階。

潺潺不絕的汩水聲在大殿內清亮迴響，三人的視線落在泉中傲然挺立的青冥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