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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康时咳嗽一声，&1dquo;都是为了放它自由，比起被鱼缸囚禁，我觉得它更愿意死在一个无人叨扰的地方。”

  康佑的手指在菜板上敲了两下，&1dquo;比如说这里？”

  康时含糊不清的恩了声。

  他生前所在的王国四面环海，上至国王，下至百姓，人人都有一手烧海鲜的好手艺，下午叶冬把鱼倒出来时，康时当时眼睛就放光了，这么大一条石斑鱼，看上去肉质鲜美，恨不得当时就将这个勾引他的小东西就地正法。

  但他忍住了！

  多少人就有多少张嘴，这么多人一人一口不管对于鱼还是对于他都是种不幸，于是他按捺情绪，步步为营，就为了等这夜深人静的好时候。

  康时，&1dquo;我把一天分为三个时段，之前是白天剧场，不适合做宰杀的工作。”

  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，&1dquo;那现在呢？”

  &1dquo;深夜档。”康时放下菜刀，&1dquo;尺度比较大的剧情一般都在此刻上演。”

  ☆、第9章点石成金

  辛辛苦苦烹制整条鱼的人，最后只捞到了一条鱼尾巴。

  康佑眼睛只看得到光，剔除鱼刺的重任完全落到康时的身上，虽然好几次试图偷偷把鱼肚子上的肉送到嘴里，但每次刚到嘴边，就被康佑一声冷笑阻止。

  康时回到房间的时候身心疲惫。

  床铺已经铺好，怀辛站在旁边，&1dquo;您看上去很累。”

  &1dquo;你见过神吗？”

  怀辛但笑不语，他只见过鬼和比鬼更可怖的人心。

  &1dquo;我见过。”康时道。

  怀辛等他躺好后给他盖好被子，&1dquo;是吗，神长得是什么样子？”

  &1dquo;二郎神，有三只眼睛。”康时闭上眼睛，&1dquo;第三只眼睛能窥人心。”

  怀辛猜出他说的是谁，&1dquo;他是您父亲，血缘上的关系剪不断。”

  灯光熄灭，他临走前轻声关上门。

  早上被闹钟叫醒，康时心中升起了久违的感动，竟然不是被华纳摸醒的，值得庆祝。

  等他换好衣服，华纳才打着圈进来，身后跟着怀辛。

  &1dquo;它怎么了？”

  怀辛，&1dquo;大概被绕晕了，早晨我在听广播，里面提到华纳唱片。”

  康时摸摸华纳的头，&1dquo;同名同姓很正常。”

  怀辛，&1dquo;之后又提到了华纳兄弟影业，华纳电视网和华纳兄弟游戏。”

  &1dquo;重名率是有些高。”康时握住华纳因为委屈伸出的触手，&1dquo;也许你该改名叫万达。”

  &1dquo;你养猫了？”昨晚依稀听到几声猫叫。

  &1dquo;流浪猫，奴瞧着可怜就捡回来。”

  康时抿唇，看不出对方还是个有爱心的人。

  &1dquo;这只猫该是被人弃养的，做过绝育手术。”怀辛道，&1dquo;您放心，如果有一天找到它主人，我会帮他报仇的。”

  康时，&1dquo;以眼还眼以牙还牙？”

  怀辛笑道，&1dquo;奴觉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更为恰当。”

  康时：这下彻底不放心了。

  吃早饭的时候他格外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