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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脚步声从身边渐渐远去，不知过了多久，就在他快要睡着时，身后传来一阵犬吠，康时回头，差点错认成狼。

  一只哈士奇疯狂的朝他冲过来，这个天气，要是被扑倒一顿狼舔绝对会冻死，康时撒开蹄子就跑。

  &1dquo;加快步伐，”跟在后面的哈士奇主人商永做出指示。

  狗和人同时加快度。

  俯身，吸气，冲刺，跳跃，康时完美跳到不远处树下一个高大人影的身躯上挂着。

  南羊趔趄一下后稳住重心，礼貌地同商永打了声招呼。

  如果无视他身后的背缚灵，这一幕还是很绅士的。

  略冰凉的手在哈士奇的头上揉了揉，闹腾的狗腿停止撒泼，转而在主人身旁刷存在感。

  商永无视南羊，按停手上的计步器，&1dquo;今天先到这里，明天继续。”

  说完，牵着狗离开。

  见他走远，康时松开环着南羊脖颈的双臂，脚踩在厚厚的雪堆里。

  南羊见状自肺腑感叹道，&1dquo;一山更比一山高，恶人自有恶人磨。古人诚不欺我。”

  康时抖抖身上的雪花，终于张口说话，语言言简意赅，&1dquo;办法。”

  南羊，&1dquo;有两个方案供您选择。”

  &1dquo;说。”

  &1dquo;其一也是最保险的是将钻石镶到牙上，全部镶满后牙齿自然变成白色，在阳光下还能光亮。”

  康时，&1dquo;我不介意在你身上镶嵌些奇怪的珠子。”

  南羊咳嗽一声，&1dquo;那就只剩最后一种，我昨夜查阅古籍，书上有写献祭可以消除反噬遗留的影响。”

  &1dquo;要放血？”

  &1dquo;那是最野蛮的办法，”南羊解释道：&1dquo;您需要的是病毒。”

  &1dquo;我不会生病。”王室子弟，都是开了挂的存在，点石成金术完全可以炼化体内的病毒。

  &1dquo;对您是无效，但只要病毒足够强悍，完全可以中和反噬残留的效果。”南羊走到树下，把搁在那的手提包拉开，从里面掏出一本记本电脑。

  &1dquo;我做过调查，这个世界上最厉害，传染性最强的就是计算机病毒，昨晚我已经下了品种丰富的木马程序在里面，都是近几年全世界排行前十的，用户有口皆碑。”

  康时瞥了他手上的记本，&1dquo;所以你准备怎么把木马移植到我体内？”

  南羊正在操纵键盘的手一滞，关闭电源，&1dquo;我们还是来谈谈放血的事。”

  银色的小刀在细嫩的胳膊上轻轻划了一个小口，鲜血如火山爆般喷涌而出，南羊抹干净喷溅到脸上的血水，视线得以恢复一些，他抓紧时间嘴里念着古怪的咒语，等鲜血止住，几乎虚脱到脚下站不稳。

  万物相生相克，康时拥有不被病毒入侵的身体，但他却同时有着最弱体质，哪怕受一点伤，都可能危及他的性命，由于维持机体平衡，时不时就会产生同感冒烧类似的症状。

  ——传说中瓷一样的人。

  献祭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做的，一旦掌握不好力度，上天堂分分钟走起。

  康时的脸白的跟纸一样，&1dquo;找个隐蔽的地方生火，我这样子暂时不能回去。”

  南羊带他到一个昏暗的小巷，康时把头埋进臂弯里，大口大口的吸气，手指不停的抽搐，随着火光生起，暖意袭来，等他渐渐平复下来，南羊依旧在兢兢业业的保持火种不灭。

  康时，&1dquo;为什么不用树枝？”

  南羊，&1dquo;枝桠上结着霜，不好点燃，会浪费火柴。”

  说着，投进去一张纸币。

  康时，&1dquo;节俭是美德。”

  南羊点头，又投入几张纸币。

  这么一折腾，康时到学校的时候，已经很晚，侥幸卡在上课前五分钟到。

  &1dquo;你又生病了？”苏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