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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方黎鼻尖贴着秦卫东的脖颈，嗅到秦卫东的味道，有汗味，但不重，反而是让方黎觉得真实又安心的味道。

  他摇摇头，又点点头：&1dquo;在这儿上课好累..”

  他噘着嘴巴说：&1dquo;老师讲课就是自顾自地讲，他的口音也和我们重泗不一样，有时候他说起方言我都听不懂，还有，他根本不管我们听懂没有，下课就骑上车走人了，恨不得能坐上火箭回去，我没处问..不像上学，还能问你..”

  秦卫东听他讲着，心里计算了下时间，他今天特意出的早，才挤出时间来看方黎，眼下还有些时间，&1dquo;带课本了吗?我看看。”

  &1dquo;没带..下来太急了，我上去拿?”

  秦卫东点头，方黎飞地跑回宿舍楼拿了课本和演算草纸，找了个没人的教室。

  &1dquo;哪里不会?”秦卫东翻开他的课本。

  方黎挨着他坐，伸手在目录的第三第四章节上指：&1dquo;现在已经学到第四章，可我第三章的东西，还有前面这些，都不太懂..”

  秦卫东用做了记号，从头开始翻，方黎没忍住，打了个哈欠，他最近都没休息好。

  秦卫东看着他：&1dquo;你睡会，我看完了叫你。”

  方黎眼角泛出点点困倦的泪花，他点点头，原本他学不懂这几天都很忧心焦虑，睡不着觉，但现在秦卫东来了，他莫名地就觉得安心了，放松了。

  秦卫东会帮他解决一切问题的，哪怕这个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。

  等方黎睡醒了，窗外的雨停了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，身旁的秦卫东还在专注地看着那本厚厚的会计基础，演算纸用掉了七八大页，方黎撑起脑袋，靠近去问：&1dquo;你看到哪儿了?”

  秦卫东说：&1dquo;第七章。”

  好家伙，方黎一看页码，书都翻去了三分只二还要多，方黎吃惊道：&1dquo;你怎么这么快就看到了第七章了?你前面都看完了?”

  秦卫东嗯了一声，时间也不早了，后面的没时间去看，好在前面的不算太难。

  他把书推过去：&1dquo;你那里不懂?”

  方黎彻底败下阵来了，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，人和人真的没法比，他学了大半个月，还一团浆糊，秦卫东一个下午就看得差不多了。

  不过他嫌弃自己归嫌弃，学费还是不能打水漂，方黎打起精神问了秦卫东好几道习题，秦卫东一一给讲了，跟他说的话，比秦卫东一个星期在矿上说的话加在一起都要多。

  不过方黎理解的慢，三道题就讲了快一个钟头。

  讲到最后一道，方黎脑子已经有些出负荷的迟钝，他有些烦躁：&1dquo;为什么不能记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