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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扶桑上了花轿,帘子甫一掀开,她就感受到了丝丝暖意。进轿坐好的途中,温扶桑低头看见了轿子里摆置于各角的暖炉。
她眨了眨眼,然后笑了。
随后响起了无数的爆竹声,迎亲的队伍开始缓缓移动。
京城街道两旁的百姓翘以盼,接着他们远远地看见一片火红朝着这边过来,满目的喜庆。
百姓们惊叹于这十里红妆,停不下来的交谈声让挂了满街树的红丝带随风飘扬。
终于到了安南侯府。
跟随迎亲队伍一道的月白扶着温扶桑下了花轿。
温扶桑被剥夺了视线,加之耳边又是不住地嘈杂,于是她手不自觉地牢牢抓着月白的胳膊。
不安与紧张都显在迟迟未松的手上。
就这时,一只拿着红绸带的手出现在她红盖头下的目光里。
她终于松了手,然后伸手把红绸带接了过来。
许是感受到了她拉扯的力气,那只干净修长的手顺着红绸带摸到她的,随即握了一下。
力道很轻很轻,却带着许多的安抚意味。
温扶桑淡淡笑了笑,她放松了身子,仍由拿着红绸带另一端的他带着自己走。
该是温扶桑把全身心都交付给了萧季和,直到拜完堂坐到洞房榻上时,她才再有了反应。
她不安地叫了他一声,“萧季和。”
“嗯。”萧季和应她。
“阿窈一个人在这儿别害怕,”萧季和不动声色地瞥了此时站在窗外的那几人一眼,然后继续柔声道:“我出去一下,马上就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自打那晚萧季和当着她面叫过一声阿窈后,他就打算以后也这样唤她了。
屋外站着的姜怀若:“他出来了,出来了。”
姜怀危表示对此不感兴,他继续顾着低头和自家夫人说话。
竹修也木着脸继续抱着剑候在门外。
萧仲辞也没兴,他心里藏着事,不想理这些。
这里也就姜怀若一个人对闹洞房这件事异常执着。
但由于他不认识温扶桑,所以也不敢进去,只能在窗外望望。
他见萧季和打开门,眼角夹笑地凑上去,“成婚的感觉如何?”
萧季和淡淡瞥他,“你成一个不就知晓了?”
姜怀若:“……”你婚,我不跟你计较!
屋内,
温扶桑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,她细细回想着今日所生的一切,恍然觉得如是一场梦。
她视线紧盯着自己身上的火红嫁衣,手不住摩挲时,门也被人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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