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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舒年牢牢接住齊霽,入手卻是一片滾燙的肌膚,當即皺了皺眉頭,在齊霽的額頭上探了探。
很燙。
「你發燒了。」
齊霽閉了閉眼,站穩身子,離開湛舒年的禁錮。
「沒事……」
陶鋮從床鋪上下來,舒緩著差點就嚇沒了的神魂,擔憂的看著齊霽道:「霽哥,你這樣子,還是別去上課了,請個假吧?」
齊霽擺擺手,想說自己沒事,卻被某人強硬的捉住手腕按在了下鋪的床位上。
「請假。」
湛舒年的目光沉沉,直盯得齊霽想認慫。
不過現在頭是越來越重了,身上還陣陣發著冷顫,像是透過骨頭涼到心底的寒。
齊霽不再掙扎,其實他也感覺自己這次燒的有點嚴重了。
以前都只是嗓子啞一啞,鼻子塞一塞,吃點感冒藥就能好了,哪像這一回,還來個發燒。
「行吧,請假就請假吧……反正檢討書是逃不掉了……」
齊霽說著,就想爬上自己的床睡個回籠覺去。
領子卻被拽住,又將他按了回去。
「睡下面吧,你現在燒成這樣,爬上爬下的不方便。」
齊霽其實並不想睡在下鋪,因為他下鋪是湛舒年的床位,本來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就夠奇怪的了,但在湛舒年的『淫威』之下,半強迫的躺了上去。
湛舒年還替他捏了捏被褥。
「好好休息。」
等躺上了床,齊霽才覺得睡意如潮。
齊霽眯著眼看向床邊的人,雪白的毛衣搭著黑色休閒褲,氣質冷然。
額頭上又搭上了一隻手,溫溫涼涼的,對於此刻的齊霽來說非常的舒服,剛好降了臉上火燒般的熱度。
齊霽微微閉上眼,嗅著鼻尖縈繞的淡香,漸漸陷入沉睡。
這一覺睡得可謂是天昏地暗,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落了晚霞。
寢室里沒有人,光線十分的昏暗。
齊霽從床上爬起來,感覺稍微好轉了些,下床去衛生間疏解。
洗手時,齊霽看了眼鏡中的自己,臉色難看,嘴唇慘白,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什麼絕症了。
齊霽無聲嘆了口氣。
若放在以前,這種小小的風寒根本不至於會這樣,現在體質不同以往,抵抗力直接降了n個檔次,竟弱的連冷風都吹不得。
齊霽啊齊霽,你現在簡直弱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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