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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面馆里的人不明所以，都不敢说话。车灯光线刺眼，汤琳眯了眯眼，从车牌号看不出是谁的车。

  车门打开，李林枫从车上下来。

  汤琳和苏江惊讶不已，赶紧走过去。

  “李秘。”

  “李秘。”

  “宋参赞让我来接大家。”李林枫说，“赶紧上车吧。”

  “这里有二十多个中国人。”苏江说。

  “还有一些被西思贝士兵拦了。”汤琳说。

  “他们在车上。”李林枫道，“不过，只能载十个人了。”

  “挤着坐行吗？”苏江问。

  其实车上已经没空位，再加十个人就已经是挤了。李林枫想了一下：“试试。”

  面馆里的人看着三人交谈。

  李林枫说完，汤琳和苏江立即转身走到大家面前，用中文说：“大家可以上车了，先去我们的大使馆。”

  二十几个中国人惊喜不已，赶紧挤出人群上车。其他国家的人跟着要上车，汤琳和苏江用英语大声说道：“只有中国人才能上车！这辆车只能装下中国人。”

  其他人失望地退回了面馆。

  最后，一辆车子，二十几个中国人中，还有四人上不了。汤琳和苏江没上车，也就是除了他俩还有两个人上不了车。

  “只有我和汤琳不上车了。不过，只要呆在这里就是安全的。”苏江对李林枫说。

  另外两个没能上车的都是年轻小伙子，他们也说：“你们走吧，我们听苏先生和汤小姐的，就在这里。”

  “汤琳，你上来！多你一个而已！”李林枫看向汤琳。

  汤琳说：“不用了。安全起见，不用管我们。”

  “我会保证汤琳和他们的安全。有几个受了伤的，得开车赶紧离开这里。”苏江说。

  李林枫瞪了苏江一眼。他可是郑重对宋译说过要把汤琳安全带回去，苏江这小子在这里添什么乱？但此刻大家都看着，汤琳和苏江是大使馆的人，自然是要让其他中国人先上车的。李林枫不好说什么，拉长着脸开车走了。

  汤琳和苏江欣慰地看着车子远去。其他人一脸羡慕。

  李林枫开着车驶到街口，那里还有士兵。上头早有交代，这个车牌号的车可以自由出入。李林枫驾着车顺利经过站岗的士兵面前，穿过街道，开往中国大使馆。

  夜色愈渐浓郁，没有车子的声音，也没有震耳欲聋的行军步伐声，四处安静得可怕。小巷面馆里面，没有人来接的人们仍然紧绷着神经，惴惴不安。汤琳的脑子里总浮现出那个男人中枪倒地的一幕，她时不时地闭一下眼，眉头皱得很深。

  *

  宋译接到了罗玉光。回到大使馆，看到几十个中国人在，宋译知道李林枫已经把滞留在街头的中国人接到了。

  “还有没有滞留的人？”宋译问。

  “还有四个人。”李林枫说，“包括汤琳和苏江。”紧接着，又道：“我现在立刻去接他们！”